“是,请福晋放心。”夙兰连忙应道。
“啪……。”
就在下一刻,夙兰只觉得脸上传来剧痛,她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喜塔腊氏,心中一片骇然。
“这一巴掌是叫你清醒清醒,本福晋差点被你一簪子给戳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下手也不看准,若有下次,别怪本福晋不顾念旧情。”喜塔腊氏的确被吓到了,方才那样靠近死亡,想起来便心有余悸,她无处发泄,如今冷静下来,自然只能将这一切怪到夙兰身上。
“是,是奴婢的错儿。”夙兰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言,忙不迭告罪。
“行了,走吧。”喜塔腊氏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用手里的丝帕捂住伤口往前走去。
宁煦见喜塔腊氏主仆二人未追上来,心中不免有些起疑,心道,难道她们不怕自己去告诉皇帝吗?还是她们有别的打算?
宁煦突然想起方才受伤的是喜塔腊氏,若她要颠倒是非,对自己倒有些不利,想到此,宁煦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姐姐被自己藏在永寿宫偏殿的床下,如今也不知是否安全?之前皇帝让她与喜塔腊氏住去咸福宫,她还犯愁要如何才能再去颖妃的永寿宫偷偷见姐姐,如今出了这事,正好给了她机会。
想到此,宁煦立即往颖妃的永寿宫去了。
“娘娘,嘉亲王侧福晋求见娘娘。”永寿宫中,颖妃正在用晚膳,听紫兰禀报芙蕖求见,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随即看着瑰儿笑道:“你倒是个明白人,看的透彻,这芙蕖果然是嘴硬,她还是放不下她的亲姐妹。”
“骨肉情亲岂是说断就断的,奴婢恭喜娘娘了。”这些天瑰儿跟在颖妃身边,一直小心翼翼揣摩着颖妃的心意,终于让她知晓了颖妃的野心,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想做一个过气的太妃。
“嗯。”颖妃越来越觉得瑰儿对自己的脾性了,笑着让她占到了自己的身边。
“芙蕖给颖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宁煦在宫女的指引下到了颖妃身前,福了福身,给颖妃请了安。
“哟……侧福晋这是怎么了?”颖妃见她发髻凌乱,头上的簪花也烂了,有些诧异的问道。
“娘娘,求娘娘救救芙蕖。”宁煦猛的跪了下去。
“出了何事?”颖妃见她一跪,心中更是摸不着头脑,可一想想这芙蕖早些时候在自己面前那般的硬气,如今却来求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窃喜,她本就想将芙蕖收为己用,如今机会更大了。
“娘娘……嫡福晋她要杀我。”宁煦故作害怕和惶恐道。
“为何?”颖妃一怔,倒是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嫡福晋她本就不喜欢我,加之我额娘当初和她有旧怨,她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了,方才我与她一道在园子里遛弯时,她竟然让她身边的宫女紫兰拔下簪子欲杀我,幸好我躲过了,不过……嫡福晋自个却受了伤。”宁煦说到此看着颖妃,眼中闪动着泪光道:“娘娘,我实在太害怕了,她是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会颠倒是非,说想杀她,还请娘娘救我。”
“芙蕖,你先不要怕,你放心,她胆敢在宫中行凶,本宫即便容得下她,皇上也容不下她。”颖妃说到此微微顿了顿,随即问道:“惇妃可知晓此事?”
“启禀娘娘,芙蕖并未去惇妃娘娘宫里。”宁煦低声回道。
“芙蕖,这事恐怕你还得去求惇妃为你做主,你当初给惇妃的和孝公主做过伴读,与惇妃甚是熟络,这次你成为嘉亲王侧福晋,惇妃出了不少力,她一定比本宫更愿意帮你,本宫人微言轻,在皇上面前哪里说得上话。”颖妃一心想让芙蕖投靠自己,方才心中一热,险些答应下来,可冷静后转念一想,她便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芙蕖不久前离去时那般的傲气,那般的嚣张,如今出了事儿便回来找她相助,怎么说也说不通,毕竟在这宫里和芙蕖最为熟络的可是惇妃。
以芙蕖的聪明不该舍近求远才是,那么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颖妃在心中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