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您醒了。”小煦子眼中一片惊喜，颤抖着手紧紧抱住了冰若：“我就知道您不会丢下我的。”

“煦儿……孩子，你知道……你的身世了。”冰若摸着宁煦的脸，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她昏迷过去了，可不知为何，人虽醒不过来，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小煦子的话一直断断续续传入了她耳朵里，让她不愿睡过去，她只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孩子。

“嬷嬷，我知道了，二师父告诉我了，嬷嬷您怎么样？”小煦子急声问道。

“煦儿……宁煦，嬷嬷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冰若看着小煦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脸上一片慈爱之色。

“不可能，嬷嬷您别说话，养着精神，我已经让瑰儿请太医了，您不会有事的。”小煦子紧紧抱住了冰若，强忍住泪水道。

“宁煦……嬷嬷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把你当小太监养……你额娘若是在天之灵……也会心酸落泪吧。”冰若说着说着猛地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来。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刻意回避，刻意压制住自己对女儿的思念，将一切的心思都用在了外孙女宁煦身上，但这一刻，她却很想念她的女儿云染，也敢放开一切去想她。

女儿的死是冰若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更何况女儿死的那般凄惨，那血腥的一幕至今还深深刻在她灵魂最深处，也让她自责不已，恨自个没能保护好女儿。

兴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和女儿团聚了吧，冰若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

只是，让她看着宁煦是，又满眼不舍，若可以，多想看到她的宁煦成亲生子，那样，九泉之下她也能安心了。

只可惜……自个的身子怕是撑不下去了。

“宁煦……你要记住，你不再是一个小太监了，你长大了……可以出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冰若说到底已喘息不已。

“嬷嬷，我不出宫，我要陪着你。”宁煦猛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