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闪过一道绚丽的光芒,如昙花盛放,清灵美态不可言喻。明明纯洁娇憨的如溪边的小花,可是眼底却蕴含了日月光华,眉宇间释放出震撼人心的瑰丽,照亮了她本来平凡的脸庞。
楼君羽似疲倦的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含笑的眸子看到身后那道急急闪躲的人影,唇瓣轻勾去一道优美却狡黠的弧度,伸手挥着帕子擦拭根本没有汗水的额头。
另一只手却在身身体为掩护下,悄悄的揭开了食盒的盖子,同时她故意似不经意的转头,看向那隐藏着人影的花丛,只见那偷偷摸摸的人,全部没入了花丛中,这是大好机会,毫不迟疑的下手,手一抖,药粉随即隐没在热烫的粥里。
楼君羽明快的一笑,盖子复位。她也休息够了,拍拍裙摆,拎起食盒,往御书房而去。嘴角却情不自禁的弯起,只要想到明日皇帝药力发作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只是碍于身后之人,才硬生生把笑意憋回肚子。只是好辛苦,她都觉得自己会忍出内伤来。
心情好了,感觉天更加澄清,花更加娇艳,看什么都美,大概这就是做坏事的兴奋吧。
“怎么去那么久,御膳房什么时候搬到宫外去了?”
一进御书房,冷冷的质问声就劈头盖脸的而来,楼君羽的身体在门前一顿,脚步一滞,抬眸看去,龙椅上的人正冷着一张俊脸,说冷还觉得不够正确,应该是冰着一张脸,剑眉飞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幽深的眼眸满是怒气,冷冽如冰,寒彻人心的眼神,正向自己射出冷厉寒芒。
心中无奈的叹气,早知道他会找茬的,她只是耽误了一会,他至于发这样大的火吗?不过还是沉着的上前,谁叫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宫女,而那位是皇帝。
不管是否有错,还是不管是她错,还是他错,她都只能隐忍,忽然想到食盒里的海鲜粥,心底更加确定了,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手软,也稍微缓解自己的郁结之气。
今天让你威风,明天就不知道了。心底小小的邪恶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的往前走去。
司徒绝玉看着那个扰乱自己心绪的人,终于出现了。心底不是为何莫名的窜起火,阴沉着脸看着那个愁眉不解的小女人,心底的怒火更甚,难道留在自己身边就让她那么不愿?还是她方才去见了谁。
“奴婢方才在去御膳房的路上遇上了静妃娘娘,所以耽搁了点时间,还请皇上恕罪。”
在御案前,五步远的地方,楼君羽停下了脚步,压下心底的怒气,柔顺的开口说道。脸色平静如水,好似根本没有感受到龙椅之上的人,散发出来的凛凛怒意。
“你没有去见别的什么人?”
司徒绝玉挑着嘴角不信的问道,眼睛审视的盯着楼君羽。
昨天他可是听到东方寻那个家伙说什么老地方见,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不舒服,特别是老地方这个词,让他的脸色不觉得阴沉了几分。什么时候他们这么熟了?
这个笨女人,还骗自己说,和东方寻不熟。司徒绝玉看着脸色平静的人,鼻子里直喷冷气。
楼君羽有些惊讶的望着皇帝,微微拧眉沉思,不明白为何他的话怪怪的。心底有些鄙视他,不是派人跟踪她吗?自己见了谁,他会不知道吗?还有他干嘛那样一幅虎视眈眈的样子,自己见了谁,很重要吗?
司徒绝玉见楼君羽清澈的眼眸闪过疑惑,一幅懵懂不明就里的样子,显然忘记了东方寻的约会,不知道为何意识到这一点,让他的心情大好,好似乌云拨月,笑容忍不住想要往上涌,却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仪,只能硬生生的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