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师府内,东方初坐于案桌前,手执朱笔批改着奏折。
奏折长期积压对齐国的运转极为不好的影响,而上官子静一去不返,他不得不亲自批改,虽说刚开始尚有大臣反对,但一番争论之后,众人便也默认了此事。
“咳……咳咳……”东方初一边皱眉看着奏折,一边掩嘴轻咳着。
近日来,他越发清瘦了,脸色也苍白无力,看着便知他定然是身有不适。齐国的重担全压在他身上,再加上他身体内的瘀伤仍未恢复,这倒让他本就亏损的身体也更加不好了。
“师父?你怎又咳嗽了?”刚行至书房门前的玉锦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急忙加快了脚步皱眉开口询问道。
“无碍,都是老毛病了。”东方初抬眼瞥向玉锦摆了摆手,而后才缓缓开口。
“你来何事?”东方初看着贴近的玉锦,疑惑的抬眼看着他。
玉锦听着他的问话,打开药箱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开口回话:“今日该诊脉了,你这病症我虽尽力瞧着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东方初沉眉想了想才想起来,原是他忙糊涂了,连之前与玉锦说好定期检查的日子都忘了。
世人皆是玉锦乃绝世神医,可又有谁知道这天下仍有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莫说东方初,就连他自己也是毒病缠身。
“你也无需这般担忧于我,你自己的毛病可得多忧心些。”东方初一边放下朱砂笔,一边起身走向桌前坐下。
若说之前东方初只对上官子静一人态度温和,另眼相看,那如今他也玉锦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冷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病痛缠身,我身为徒弟自然是先解师父的困苦。我中的这毒若不无故乱用内力,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师父不必太过担心。”
玉锦说着便坐于东方初身前,手轻轻搭在他手腕处,闭眸静心把脉。
不一会儿功夫,玉锦便睁眼将帕子从东方初手腕处拿下放于医箱之中,松了口气后才开口说道:“直接数日的汤药总算是有些成果,只是师父日日太过操劳,还需多加注意休息才是。”
东方初听着点了点头,而后掩住嘴角忍住咳嗽后才轻声开口:“为师明白。”
“师父……”玉锦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去之际,纠结再三还是询问出声:“可有子静的消息了?”
“并无,自从上日传来搜查的消息,至今尚未有其他消息传来。”东方初也并未有隐瞒他的意思,便将如今的情况与他明说。
话落,二人便沉默了下来,久久不语。
“国师!”
一声高呼响起,屋内二人瞬间转身向外瞧去。
“国师,你让我查的东西有些眉目了。”冷满面带笑意的从门外奔了进来。
“那我便先回去了。”玉锦刚将东西都收拾好,正巧冷满也行了进来,他便转而对东方初说道:“我去将药给配好。”
东方初知晓他这是何意图,点了点头也未多言便让他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