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刘子静才发现,又是君山银针,她似是疑惑:“怎的和那日在阅风楼的茶一样?”
“原来也有你刘兄不知道的时候啊!”文星渊用烫水涮了涮茶杯:“君山银针是贡品,但皇兄不喜,便全部给了我和皇弟。”
“这样啊……”刘子静思索。
一名女子怀抱着古琴推门而入,优雅行礼:“见过平番王。”
文星渊挥挥手,为刘子静介绍:“这是京城出名的琴师,。”
刘子静打量着女子,笑道:“早听闻琴师洗梧的美名,今日一见,倒没想到人比花娇。”
洗梧掩唇轻笑:“洗梧谢公子谬赞。”她将琴早已备好的置于案上,双手抚上琴弦。
她的手在空中划过的一瞬间,刘子静无意间看见了她掌上的老茧,绝对不是练琴造成的,那双手上的老茧,是长年累月练剑所形成的!
看洗梧信手拨了拨琴弦,柔美的脸庞带着笑意,刘子静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刺杀文星渊的人!
流畅婉转的琴声从她的双手下流淌而出,宛若山间小溪,潺潺流水,但转瞬间像是汇入了山涧,清越得恍若水击岩石。亦扬亦挫间,情感自然流露,也宛如小溪汇入长河一般愈加澎湃。
游览湖光水色,品君山银针这样的极品茶,耳边再听着这样悦耳的琴声,确实是风雅之至,这文星渊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人。
不如文星渊的享受,刘子静一直提防着洗梧的动作,注意到她的手轻轻颤抖,经验丰富的琴师弹琴手怎么会抖?
琴音戛然而止,一根琴弦突然断掉,洗梧的指腹被琴弦划伤,鲜血滴在琴上,分外明显。
清晰的破水声传来,刘子静一直放在佩剑上的手握紧,抽出了长剑,银亮的光芒让洗梧不自觉退后了两步。她将案上的古琴凌空击向文星渊,刘子静低喝:“小心!”
文星渊武功虽然称不上特别好,但好在还是有些自保的能力,没敢接古琴,他向旁边一躲,古琴瞬间洞穿了船。看到这一幕,文星渊额上冷汗直冒,幸好没有接古琴,否则这会儿被洞穿的就该是他的身体了!
刘子静也是大惊,这洗梧的内力竟如此强劲。但她的剑没有收回,依旧向洗梧刺去。
洗梧没有了刚才的羞涩与柔和,眸中透出一股杀气,面对刘子静,她也不敢自大到空手接白刃的程度。躲过剑势,她揉身就想撞进刘子静怀中,一只手也就势伸出,想要夺刘子静手中的剑。
看洗梧这模样,便知道她的近身搏斗很厉害,刘子静不敢和她硬碰硬,因为自己一向了解自己打斗比较吃亏,她自然知道扬长避短。手中剑一转,刘子静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剑,她只能向后退,仗着自己轻功好,也躲开了洗梧的近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