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会猝不及防的被点名,略微思索一番,顿时回道:“属下斗胆,若此物当真是司徒将军的所属铭牌,那么他,便恰恰不是此事的幕后黑手!”
此言一出,倒是顿时激起了文名宗和文道韫的兴趣,文名宗立刻道:“但说无妨。”
“那刺客乃是一名死士,故而除去在唇齿间藏有毒囊之外,绝无可能带有主谋的身份铭牌,那与主动投案自首并无二致,因此无论主谋是何人,他断不会留有如此关键的破绽,故此,若是恰好被微臣找到这一铭牌,这便说明,司徒将军乃是被人栽赃。”刘子静一字一顿的说出这番话。
文道韫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而且此人,势必与司徒剑关系亲近,否则绝无机会取到此铭牌。”
“敢问王爷,此铭牌乃是司徒家族人人持有,还是唯独司徒将军一脉血亲才可持有?”
文道韫有些讶然的看着突然对他发问的刘子静,却也很快为她解了惑:“一脉血亲,所持有者绝不会超过五人。”
刘子静心下有了底,只有五人,那么调查起来便并不困难,况且铭牌上更有一枚族徽,想必便是司徒家的族徽了。
一片静默,半晌,文名宗终于开口:“此事,务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有劳摄政王。”
文道韫颔首领命,随后作揖:“禀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刘亲卫才思敏捷,武艺高强,是一臂助,臣斗胆请其协助调查,必能成事。”
刘子静有些莫名,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才思敏捷”了,武艺高强还勉强称得上,莫非这位摄政王觉得自己来历可疑,要借此机会来查她的底细?
“有何不可?刘卿,你协助摄政王。”文名宗欣然同意。
眼看着骑虎难下,刘子静心下总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好抱拳应下了。
“刘亲卫不觉得自己有些屈才?”文道韫淡漠的眼里头一回有了似笑非笑的情绪,看着眼前那叠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探访结果,“本王扪心自问,做不到这般细致和条理。”
刘子静有些汗颜,此时的她身在摄政王府,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不说,这位摄政王还时不时的来谈一下她的口风,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非也,只要能为陛下所用,何来屈才一说?”刘子静漫不经心的将呈上的口供文书分类归叠,“无论官位高低,只要能做实事便不失为一种才干,王爷说是不是?”
文道韫一时有些哑然,片刻却摇头苦笑,没想到对方心性竟如此豁达,倒叫他都要汗颜了。
“是本王着相了,不过刘亲卫曾经身为京城捕头,家中可有妻小?”
这便是铁了心要探她的底了?刘子静咬了咬牙,故作不好意思般的挠挠头:“这可真是……不瞒王爷说,属下尚未娶妻呢。”
“不过刘亲卫的模样倒不像是京城人士,不知籍贯何地?”文道韫眉眼间含着那么几分不经意,仿佛当真只是在与他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