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让不让你见她重要吗?我让你见她你以为能挽回些什么?你还不清楚她想要与你泾渭分明的决心吗?”韩初年从来不会给对手机会,字字有力说得斩钉截铁。
转身离开之际,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背对着顾衍最后说了一句:“就算是我死了你都未必有机会,从头到尾她要什么你都没有明白过。”
说完之后韩初年走回了别墅,自信优雅从容没有了刚刚的动手时的狠戾。
顾衍站在那里看着韩初年的背影,原来错了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弥补了。
哪怕是同一场交易,苏桐选择的交易对手都不会是他。
这是顾衍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已经失去他爱的人了,这种感就好像有把刀把他身体生生割开了不再完整。
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坐里,呆呆的着着春夜里灯火辉煌的韩家别墅,她应该被宠成个女王了吧?
只不过样真的是为她好?她真的会幸福吗?
苏桐站在二楼的露台上,韩初年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着:“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执着。”
“我早已经放下了。”苏桐的眸光低垂,不放下又能怎样?
她与顾衍之间隔着太多事了,连她自己都不想去理清。
“是他放不下。”韩初年揽着苏桐任由着她柔嫩的脊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从她的发稍散出的淡淡玫瑰香。
本应是两个人的空气里,却有了三个人的气息……
南叶君在看守所里,再过十天就要第一次开庭了。
最近她头疼得利害去医院只是开了点止痛药,医生说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会见到躺在棺木里骨瘦如柴的江远淮。
这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但是她知道这场恶梦是永远也醒不来了。
毒不是她下的,她不过是敲碎了江远淮的膝盖骨罢了,但是现在她百口莫辩。
她想要见见自己的女儿,可是开庭前不允许她接受探视。
也不知道怜儿现在到底怎样了?如果她坐牢那怜儿由谁来照顾呢?
南叶君并不知道外面江怜南此时已经离开了云城。
贺川府阺
“我记得江小姐不止拒绝过我一次,今日却主动求欢到底是为了哪桩?要我云城救出你那位狠心的母亲吗?”
贺川沥山坐在蔺草席上,疑惑的看着坐在他面前一件件脱下衣服的江怜南。
眼前的女体并不完美,太过瘦弱惨白倒有种另类的诱惑,侧腰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很刺眼。
江怜南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如水色的唇嚅动了一下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唇中逸中:“我母亲犯下的罪已经回天无力,我求你的是另一件事……”
毒是她下的如果她妈咪没事那她就会有事,她不能进监狱里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这是不要命的买卖,我只怕无福消受美人恩了。”贺川沥山摇了摇头,眼前女人似乎高估了她的吸引力。
江怜南光裸着身体坐在男人的面前,没有丝毫怯意从容的从她的袋子里掏出了几张纸递到了贺川沥山的眼前。
“这是当时带着巨额财产来到日本的云城头号通缉犯,是贺川家收容了他并且最后骗走了他所有的钱,当年贺川家族已经家道中落就是靠着这笔财富才慢慢又有了起色,贺川雄没有告诉过你这段往事吗?“
她既然来了就要达成心愿,这一步走出去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间公寓里的秘密对她来说是一个宝藏,她必定会好好利用这一切的。
“如果你帮我达成这个心愿,我可以帮助你让贺川家变得更强。”她需要一个同盟者,贺川沥山是最好的选择。
十天之后她回到云城正是法院宣判的时间,拘禁谋杀罪名成立一审宣判十五年。
南叶君不敢相信这一切,瘫软着身体几乎是被人半拖着押上警车的。
江怜南扫过这整个空荡荡的审判庭,除了江孝南就没有其他人出席了。
因为申请了不公开审理,所以那些好事的记者都没办法进入法庭,甚至是一手操纵这一切的顾衍也没来。
现在他应该坐在办公室里举杯庆贺吧,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就把她妈咪送入监狱里,最狠男人心真是无情呀。
“怜南,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江孝南走到江怜南的身边关切的问着。
怜南有些事情的做法他并不赞同,但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应该多关心才是。
“去散散心,没事的。”江怜南脸上的神色依旧苍白平静,没有太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