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聿吸了口烟,眉目间却依旧愁绪难解。
“姑姑现在已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即便你提起诉讼也根本不可能胜诉。”
她父亲的死,以及权家销毁了证据的所做所为,成为了他们之间决裂的关键。
但是客观来说,即便权家没有销毁证据,她也不可能胜诉。
只不过,那样的诉讼多少在舆论方面会对权家有一些影响。
“对,我不能胜诉,到了最后我连起诉都不行,可是我总有权力选择我自己的人生,远离你们权家。”季沉冷漠地说道。
过了五年的时间,再说起这些事,她已经不似当年那般愤怒。
权聿定定地看着一脸冷漠淡然的季沉,说道。
“害死他的是权家的人,但不是我,为了一个已经无可挽回的人,你已经牺牲了我们的孩子,还要把我们的感情也判死刑吗?”
“权聿,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你姑父。”季沉说道。
虽然同在一所大学,但一个高高在上的权家继承人,凭什么注意到她一个普通入学的新生。
他知道,所以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出手帮助。
只不过,那个时候尚还年轻的自己,以为那是缘份。
纵然在之后的相处,他们之间有真的感情,但在相遇之初,他是早就知道他的姑父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些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为什么你就非要为一个根本不会再活过来的人,而要牺牲我们的感情。”权聿尽力按捺着情绪,不想与她再针锋相对。
“难道就因为过去了五年,我就应该选择性把这些都忘了,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季沉嗤然笑道。
不管再过去五年,还是十年,这件事她都没办法遗忘。
她看到他,这一切都会历历在目。
权聿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缭绕,掩去了他眉目间暗藏的为哀痛。
“那你想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