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2 / 2)

裙子都快黏在我的大腿上了,我也知道。

窘迫和无措之下,我只能下意识地拉了拉裙子,别扭地换上拖鞋,走去开卧室的空调。椎蒂自从搬来就一直和我睡一个房间,倒是也省电。我一言不发地走向浴室,褪下因为濡Sh早就粘在一起的内K与安全K,至少它们让我一路还算T面;打开风暖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自己遗忘了重要之物,于是不得不把门打开一条缝:“椎蒂?”

小男孩就在门外,他似乎早有预料,已经将浴巾连着挂浴巾的衣架一同递给了我,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渴盼:“可以和你一起洗吗,姐姐?”

我只是犹豫了一瞬,他便像是意会了什么般退开了,声音在关门的瞬间逐渐遥远:“我先玩一会,你等会可以一起来。”

我不确定,也许不是这句。风暖,浴霸,温热的从头顶浇下来的雨让人感觉到安全,紧绷的肌r0U也在逐渐变得放松下来。高中的时候我曾不慎在讲台上踩落粉笔滑倒,整个场面非常的滑稽,但是当时我的头磕在绿板上,肩膀撞到粉笔槽,疼痛伴随了很久都未曾消逝。看到绿板我会想起同班同学大笑的目光,还有那起起落落的漂浮的声音。我很意外这份经历能遗留这么久的威力。

当我穿好睡衣,戴着g发帽走回客厅的时候,椎蒂正熟练地C作游戏手柄完成他吃金币的竞速跑游戏。他此刻正跪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而金币的金sE和跑道的蓝sE也交相辉映在他的面容上。

我想这一切依然是安全的,椎蒂很快就要去上学了。很多人的朋友是在学生时代结交的,尤其是同龄的朋友。椎蒂也会的,他是那么友Ai、敏锐,而且理所当然地品学兼优,更何况他如此英俊。我能想象五天后他会如何地受欢迎,情书将如雪片飞满他的cH0U屉,而传奇本身却在球场肆意玩耍,不会表现出超人的水平,但依然稳健、灵巧,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人T的美学。只是一瞬间我便想到了三年的鲜花与掌声,但此刻这位仿生人却一无所知地留在他继姐的家中,陪伴着这个Y郁、脆弱并逐渐衰老的nV人。

“姐姐,你来了?”他说,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落座,“双面都是白板的大白板,我买了一块,明天应该就到家了——自作主张了,不喜欢的话,我会退掉的。”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我说,拽住了他的衣角。

后悔了,刚才应该一起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