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哲与苏长庆一老一小,在这个小破屋中,越聊越投缘。
苏长庆惊奇地发现,他们无论在生意经上,还是在做人的原则上,都是出奇地相像。
“哎……难怪你跟你父亲不能一条心,你们俩个呀,根本不是一路人!”苏长庆总结道。
何以哲苦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的经,自己都念不明白,外人,那就更看不懂了。
二人聊着聊着,苏长庆看到那两瓶好酒,肚里的酒虫便有此不消停了。
在狱中,平时几乎没机会接触到酒,也只有那么一两个,家人有时会偷偷的,或者把里面的人打点好,才能弄点儿酒进来。
毕竟狼多肉少,苏长庆又一直是副绅士的做派,能尝到些酒的机会,少之以少。
现在看到酒在,而且还是两瓶,特别是,对面还坐着个相见恨晚的忘年交,苏长庆便提议一起喝两杯。
“来,倒上,正好,昨天买的花生米还没舍得吃,今天正好咱们爷俩吃了它!”苏长庆笑得开心,同时起身从那个破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个仅用塑料袋装的花生米。
何以哲突然有些鼻酸。
想当初那个风云赫赫的苏总,现在为了省钱,住在这样的一个小屋中,连那种廉价的花生米,都当个宝贝似的舍不得吃。
“伯父,您……完全可以住得好一些。”何以哲声音有些哽咽。
“哎……”苏长庆提着那一小袋花生米,坐了回来,叹气道:“现在天龙都快被掏空了,可那些员工都是无辜的,他们,还等着开工资养家呢,我等省钱。”
“可是……”何以哲还想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大佬,仅凭曾经的人脉,也不该让自己活成这样。
“别说了,”苏长庆抬手打断了何以哲的话,“我苏家人,就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向人低头讨要一分钱!”
看着苏长庆不可置疑的坚决,何以哲突然心中一震:当年……苏晓晓走头无路,他把那五十万支票扔在苏晓晓身上,她却怨恨地盯着自己,而后起身离开,既不要钱,也不纠缠自己,反而……还一直回避自己。
原来……一直是自己在误会她!
她正如她父亲一样,再难的生活也不向人低头,靠自己的本事,让自己活下去,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让自己活得更好!
何以哲本想提出帮苏长庆找个更好的房子,这回也不敢再说了。
“对了小子,我听说……你跟我家小玥订婚了?什么时候结婚?”何长庆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
他就说嘛,何以哲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在这儿!
“这个……”何以哲面露难色,他跟苏老爷子投缘,但偏偏与他大女儿无缘,又讨厌其小女儿,真是……生活比狗血还狗血!
“我们实在无缘,勉强在一起,只怕也会耽误了小玥。”何以哲不敢说实话,特别是苏小玥与何以超的事,怕老爷子着急上火。
“不喜欢在一起,就不要在一起。”苏长庆到是无所谓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