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祈云义,如意心中立马踏实了,一声“夫君”还不曾口中唤出来,就听身后的男子嗤的一笑,与诸人道:“怎么,是要一起上么?”
“王爷,您看这”侍卫统领走到祈云义身侧,低声道:“夫人如今在他手上,咱们”
不等他说完,祈云义已是一个手势,挡住了他余下的话。
“呼延钊,你放了她,咱们再来比过。”
“怕是比到天亮,咱们也比不出一个胜负。”呼延钊却是拒绝,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如意,见她衣着简朴,周身也没有什么首饰,便是与祈云义笑道:“你刺我一剑,我便掳走你一个丫头,咱们两不亏欠!”
呼延钊话音刚落,便是揽紧了如意的腰身,身子一跃而起,越过了重重侍卫。
祈云义眸心大变,顷刻间便是追了上去,呼延钊身形快,祈云义的身形更快,呼延钊几个起落,即便怀中挟着如意,又有伤在身,气息也不曾有丝毫紊乱,他见祈云义穷追不舍,黑眸一闪,有一丝笑意浮在唇角,与身后道了句:“区区一个丫鬟,既然梁王舍不得,本将便还给你!”
话音刚落,祈云义就见呼延钊一个转身,向着自己掷来一个女子。
祈云义心头大震,他喊了一声“如意”,便是使出全身的功力护住了那个女子,抱着她几个起落方才站稳。
而待他看清怀中之人时,却是浑身一惊,整个人如坠深渊。
“王王爷”侍女看见祈云义,慌忙从他怀里抽出身子,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方才她在前院值夜,恍惚中就听身后有风声响过,然而不等她回头,整个人便是凌空而起,让人已一道强力向后掷去,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直到看清祈云义,才恍然回过神来。
祈云义向着夜幕看去,但见黑夜重重,哪儿还有呼延钊的身影?
待侍从举着火把赶到时,就见祈云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侍卫统领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可不等他说出一个字,就见祈云义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吐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您受伤了?”统领大惊,连忙扶住了祈云义的身子,想起在屋顶时呼延钊打在祈云义胸口的那一掌,心中便是有忧色划过。
“没事。”祈云义抹了一把嘴,想起如意,顿觉五内俱焚,他望着呼延钊离开的方向望去,与一旁的侍从哑着嗓子吩咐道:“派人速去追查夫人下落,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将夫人从呼延钊的手里毫发未伤的带回来!”
“是,王爷!”顿时有侍从领命而去,统领一直扶着祈云义的身子,不知是受伤还是担心的缘故,祈云义脸色苍白,统领担心道:“王爷,属下去给您请太医”
“不用。”祈云义低声打断了他的话,他闭了闭眼睛,将宝剑入鞘,与统领道:“速去命人备马,与本王一道出府!”
统领心知祈云义是要亲自追寻如意的下落,他看了眼祈云义的脸色,有心想要再劝,可话到唇边却是咽了回去。
他想起那呼延钊,单枪匹马地闯入王府不说,竟还能让他从府中掳走了夫人,即便祈云义一句话没说,侍卫统领也深觉无颜面对主子,他终是一个字也不曾说,向着祈云义俯下身,恭声说了一个字:“是!”
呼延钊掳走如意后,便是在她的颈弯一点,如意只觉颈间一麻,整个人便是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
而等她醒来,就见自己已是身处一间废弃的破庙中,庙中央燃着一堆火,她坐起了身子,恍惚间不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