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眉毛笑着应了一声,“放心吧峰哥,这附近就是那巡古墓的娘们儿经常来的,附近肯定没啥大条的畜生。”
不远处,匍匐着潜伏在周围灌木丛中的旗杆跟裙子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见跟饲养员长相类似的两脚动物,裙子有些蠢蠢欲动,被哥哥旗杆拍了一爪子,这才没有莽撞的跳出去。
等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炝响,旗杆虎目一瞪,扭头用大脑袋撞了下妹妹,带着同样被炝声震慑住的裙子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青梅上山巡逻的时候也会带上猎炝,不过她很少用。
只在训练旗杆两兄妹的时候用过几次,都是在它们面前用猎炝放倒了吓得它俩只能夹着尾巴太跑的大型野兽。
这是为了让旗杆裙子明白,炝是多可怕的武器。
这也确实有了效果,再加上两兄妹还隐约记得曾经妈妈就是被这个声音打伤的朦胧记忆,所以现在两只已经初显丛林之王的半大老虎十分机敏地选择掉头就跑。
与炝声同样具有这种震慑作用的,还有箭矢的破空声,这都是因为青梅特意着重训练过的。
一是为了以后裙子跟旗杆长大独立生活后,如果在丛林中遇到人类,只要人类用炝声或箭矢震慑,就能避免受到旗杆裙子的攻击。二来也是保护旗杆裙子远离来自人类猎人的危险。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鸡鸣第一声,赵三明就自觉起床做早饭,青梅紧随其后下炕穿衣。
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终于睡了一个被窝,今天赵三明看青梅,怎么看怎么好看。
比昨天好看,比前天好看,比之前都好看,哪怕现在青梅脸上还带着刚起床的油腻跟眼角上火的证明。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赵三明看青梅的滤镜是越来越严重了,说话的声儿都柔得能拧出水来:“梅子,等会儿再洗脸,你先去整理你要带的绳子啊弓箭啥的,我给你烧热水洗脸。”
正在一边走出去一边扣棉衣上斜襟布纽扣的青梅耳尖动了动,皱眉抬头,一双黑幽幽地眼睛看着赵三明。
等接触到赵三明奇奇怪怪的眼神时,青梅整个人都站在原地顿了顿,默默按下想要打哆嗦的冲动,静待鸡皮疙瘩缓缓消退:“你有病?”
难道是昨晚上山吹了风,又没盖好棉被,所以感冒了?
赵三明自发理解为这是青梅在关心他,甜滋滋地笑着摇头:“没有啊,我身体好得很。”
随时可以准备造娃的那种健康。
赵三明在心里自得其乐地偷偷加上这一句,自己过过干瘾。
大概是感受到了赵三明一大早就乱挥发的骚气,青梅有些不喜欢这样怪模怪样的他,语气里也带出了不满:“那你怎么说话怪怪的,掐着嗓子说话舒服吗?”
其实青梅想到的是末世前从一本网络里看见过的形容词,那就是夹着菊花的说话方式。
可直接说这样的描述语句,也不是青梅能说得出来的,所以换了一种形容。
赵三明:“”
赵三明不想说话了。
没多久,狗子揉着眼睛起来了,看见青梅跟赵三明像往常一样都在家,很高兴,穿好了衣裳就挨着青梅坐,一边看青梅收拾她的箭囊新弓,就连青梅挽麻绳他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吃过早饭,青梅带上才做好不久,都还没有开弦的新弓,背上尚且还热乎着的带馅烙饼与包子,裹好棉衣围脖,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三明带着狗子站在院门口垫着脚目送她离开,见青梅从头到尾都没回一次头,不由叹气:“狗子,你说你梅姨是不是太潇洒了,一点都不挂念咱们俩父子。”
想要孩子想疯了,赵三明直接把狗子当自己儿子了。
狗子人小,且心神都跟着远去的梅姨飘走了,一时也没注意这个用词,不知道赵三明是在惆怅,而是用十分羡慕向往的语气说:“梅姨是最潇洒的,以后我也要像梅姨这样!”
赵三明默默瞅身边的小矮子一眼,心里酸酸的想,好哇臭小子,还这么小就已经想着以后要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了。
当便宜爹当上瘾的赵三明还没儿子呢,就操起了空巢老父亲的心酸人设了,用雪沫子都泼不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