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光环加持,他最疼的也是季寒柏,奈何季寒柏跟他不亲,脾气也不好,还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抖,季寒柏越是不跟他亲,他越疼这个儿子,天天赔笑脸,闯什么祸都给帮他收拾。
刘胖子以为季寒柏在季家前有狼后有虎,过的凄凄惨惨,但其实季寒柏在家里是团宠。
团宠不知人间苦,遇到了傅林这个心机婊要给他上一课。
“你家里人又让你去上班了?”刘胖子问。
季寒柏“嗯”了一声,说:“老头烦得很。”
“说真的,你该去,不去,以后你家里的产业可都落入你那个大哥手里了。”
“他比我有本事,公司交给他,我也放心。我要是去了,别说苏姨会挤兑我,我大哥估计也不高兴,你不知道我们家公司的那些破事,一堆亲戚在里头,干什么事都麻烦的很,我在里头待半个月我就受不了了。”
他吸了口烟,说:“我也不是那块料,我喜欢过简单的生活,以后有了对象,俩人过小日子,多好。”
“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有钱人。我看人家富二代,要么就很能干,要么就很爱玩,就你,和以前家里没发达的时候一个样。”
“人赚钱的终极目的,不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么?”季寒柏说:“我不愁吃不愁花,就想怎么舒服怎么活,不然对不起我投的这胎啊。”
刘胖子居然有点被洗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既然季寒柏没什么别的欲望,就想谈恋爱,他作为好哥们,得配合呀。
“我有事出去一趟,”他对傅林说:“老板弄车的时候,你在旁边帮把手。”
傅林应了一声,送刘胖子出门,回来就见季寒柏在车底下躺着。
终于又有机会和季寒柏独处。
他在旁边蹲了下来,季寒柏今天没穿长裤,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两条大长腿露在外面,小腿劲瘦,线条流畅,腿毛比他多,但也还好,腿长怎么着都好看,有蝇子落上去,他就伸手轻轻扇了一下,问:“老板,你在修什么,怎么那么久还没修好?”
“不是在修车,我是在组装。这车我弄的,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组装车啊,”傅林有点意外,立即站起来绕了一圈,绕到车子另一头,在季寒柏前头停了下来:“我说怎么没车标,我还以为是什么我不认识的牌子。”
自己组装的话,那就厉害了。
想想也是,季寒柏怎么可能真的干修车的活。店里也有真会修车的,是刘胖子。
“你好厉害啊。”傅林由衷地说。
季寒柏听了很得意,才刚要炫耀一番,就见傅林跪在地上,趴着探头进来。
“老板,我能在你旁边看看你怎么组装的么?”
他也是爱车人设。
“有躺板。”季寒柏就说。
傅林就爬起来,去外头拿了个躺板,然后慢慢地滑到车底下来,和季寒柏并肩躺在一起。
车身矮,躺在下头有些逼仄感,傅林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车底的样子。”
季寒柏没说话,继续忙他的,但老跑神,傅林在他旁边躺着,挨得近,他胳膊都能感觉到傅林身上的温度,恍惚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季寒柏感觉自己最近泰迪上身,口干舌燥的。
他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里头再没有别的,这时候很容易支帐篷,他就不着痕迹地往另一边挪了一点,试图离傅林远一点。
傅林淡淡地看着上头,伸出细白的胳膊来,摸了摸汽车底盘,说:“老板,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情境下,季寒柏听到这些,他都有点受不了。
男人不能听自己喜欢的人夸他厉害,特有满足感。
季寒柏“嗯”了一声,出汗了,看到傅林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传动轴。
季寒柏感觉自己有点憋不住了。
主要是车底逼仄,有点封闭空间的感觉,这种感觉更容易滋生贪欲,他就一边拧着螺丝,一边问说:“我喜欢男的,你知道不?”
傅林将手收回来,好一会才说:“哦。”
“你哦什么?”季寒柏转过头来,胸口憋着一口气:“知道还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傅林说。
“你呢?”
傅林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想撩一下,但没想到季寒柏突然这么问他。
季寒柏把手里的扳手放下,在逼仄的车底翻身,问他:“不知道?”
傅林的眼睛黑漆漆的,带着潮气,他舔了一下嘴唇,有点紧张,季寒柏像是被舔到了心尖上,颤颤的,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