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剂(1 / 2)

第二天楚甜给肖凛远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楚铎家。她之前在楚铎家录过指纹,轻而易举打开门就看到楚铎发呆似的坐在客厅。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一夜未眠,楚铎眼下泛着乌青,青涩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头发没有打理,乱糟糟地顶在头顶,睡衣也皱皱巴巴。

“哥你怎么了?”

楚甜鲜少见到楚铎这种颓废模样,皱着眉走到楚铎身边。忽而视线扫到茶几上摆着的一盒试剂一样的东西,伸手向楚铎额头探去,“你yAn了?发烧没?给爸妈说了吗?”

“不是……”楚铎双手手指交叉抵在额前,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迟缓地开口,“我……我觉得我有可能得艾滋。”

“什么???”楚甜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猛地拿起试剂盒子,才发现盒子里真的是测试HIV的试剂。她不敢相信,却只能尽力保持平静询问起前因后果。

“就是……我是gay,”楚铎半句话说话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了下楚甜的表情。

楚甜此刻的表情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扭曲。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哥哥虽然从小拌嘴,但是他们知道彼此所有的秘密,活了20多年,她无数次调侃过楚铎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个嫂子,却在今天才知道他的X取向居然和自己一样。

一种因为占有yu和血缘作祟产生的微妙的背叛感让楚甜眉头更皱紧了两分,但是楚铎是不是gay这件事和得病b起来显然没有那么重要了。

“前几天我在软件上约了个人,事前我吃了阻断药,但是我好像吃的时间早了半小时,我怕药不起作用。过程中虽然带了套,但是万一套破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之后让他和我一起验血,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在窗口期病毒是测不出来的……”

楚甜大脑飞速运转着笑话楚铎的话,大概明白了她亲Ai的哥哥在尝试人生新T验后恐艾了。

因为这种情景对楚甜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带入,自然难以产生共情,但是她仍然耐心地安慰楚铎,“哥,你别想太多,阻断药绝对有用的,而且过程里你们还做了措施,最后验血也没问题,你怕什么啊!你得病的几率还没你yAn的几率大。”

心理出现疾病的人总是无法自我安慰,陷入焦虑中就会无法自拔,楚铎反复纠结于“窗口期”,对测试结果完全不信任。

楚甜劝说得累了就倒在了沙发上,她盯着满脸不安甚至已经无法工作的楚铎半晌,心中升起一阵烦躁,“哥,你不是得艾滋,你是心理有问题。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好不好。”

楚甜不是专业人士,她不明白楚铎抗拒医院的正规检查和咨询心理医生的原因。在把各种好歹利害全说一通仍然劝解无效后,楚甜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抢过楚铎的手机帮他预约了医院的术前三项检查和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