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刺激的两句话,陈裕原本只是蠢蠢欲动的兴致被瞬间点燃,搂着司炀的手指也变得温存起来。
司炀并不反抗,反而挑起眼睛看他,“原来陈总竟然好这口吗?”
耳边的气息因为过度隐忍而不稳。分明是被禁锢的姿势,可司炀的眼神却全然没有自觉,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是格外强势且霸道的。
美人陈裕见多了,可像司炀这种脾气风骨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仿佛怀里抱着的,并不是什么献媚取宠撒娇弄痴的小戏子。反而是那种可以在商场上和他旗鼓相当争权夺利性命相搏的死敌。
这种认知,真的让他兴奋到了极点。陈裕低下头,亲了亲司炀的侧脸。
“都这么冷了,我替你暖和一下怎么样?”陈裕有一把好嗓子,低沉而磁性。压低了带着点气音调情,床上床下那点事儿更是无往不利。
更何况,他一向是温柔的好情人,耐下性子伺候美人的时候,越发让人欲罢不能。
可惜,他哄着的是司炀。十几岁就玩遍了燕京城的真纨绔,风月场里修炼出来的千年妖精。陈裕这种哄孩子的手段根本一文不值。
陈裕的吻还没落到他唇上,就被直接避开。
“嫌我脏?”陈裕也不生气,眼里的笑意越发浓烈。
司炀抬手,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的头顶把他推开,“要我叫你一声爸爸吗?”
“……”这一句话,彻底把陈裕的火都勾了起来,他手里一个用力,直接把司炀推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桌上的东西哗啦落了一地,之前带回来的合同也一样散落在两人脚下。
可并没有人在意。
急切的吻落在司炀唇角。这一次陈裕死死的扣住司炀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
“……”避无可避,司炀低低的发出一声气音,隐忍着痛苦,可泛着水色的薄唇,却性感到了极点。
司炀这个人,想要勾引谁的时候,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把人撩拨的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陈裕是个中老手,依然被他逼得快要发疯。
明明他才是掌控者,他才是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人。可司炀却牢牢抓住了他的欲丨望,逼得他失去从容。陈裕手里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可惜的是,司炀身体的承受能力和他撩人的本事完全成反比。
再加上抵抗药物反应消耗了太多的精神,被吻掠夺走太多空气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陈裕先是觉得身下的人陡然没有了回应。再定睛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以为你多厉害。”他在司炀的唇上又落下一吻,接着就用力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药物反应明显还没过去,即便在昏迷中,司炀也会忍不住发抖。
不过这一次,他会下意识推拒。
“又怎么了?”陈裕意外的好脾气,他把司炀放在主卧的床上,然后隔着被子搂住他。
可司炀偏开脸,避开他的触碰。
陈裕低头凑近,想听听他到底在呢喃些什么。
却只看见轻薄的嘴唇开启,司炀准确的吐出两个字,“脏,滚!”
陈裕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切了几分。
有意思,这个自称喜欢陈昭的司炀,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过这一次,陈裕没有在强行抱住司炀,而是让他自己躺在床上,接着,他把屋里的空调温度调高,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又换了身衣服,这才走出主卧。
秘书就等在门外,看他出来,主动汇报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司炀去了华文娱乐后,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
“行了,后面不用了。”陈裕打断了他的重复,“叫厨子准备晚饭吧。顺便让人煲一蛊清淡些的粥,十点多他要是还没起,就让人把他叫起来喂下去。”
“那药影响很大?”秘书知道司炀对陈裕的重要,也难免上心一些。
陈裕却被他这句追问逗笑了,“影响是有,不过今天是他自己作。”
想到方才书房里的情景,陈裕转头看了一眼卧室里昏昏沉沉睡着的司炀,又多嘱咐了秘书一句,“叫人的时候,让管家亲自上去去叫,出声喊就行,别碰到他。”
“是。”秘书点头记下,然后下楼吩咐了管家。之后又和陈裕走了。
说起来,这里是陈裕的房子,可在司炀住进来以后,他却反倒像是个客人了。
陈昭听见声音,站在窗边往下看,正好看见陈裕上车的一幕。
他换衣服了。
陈裕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带暗纹的衬衫,现在却换了一件酒红色带银色条文的。和司炀之前穿的那件配色差不多。
他们俩在书房呆了不止一个小时,回到主卧后,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陈昭心里明白这些事儿都和自己无关,可偏偏一墙之隔,当事人又都和他关系匪浅,他即便不想在意,却又无法不在意。
“学长,我……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我顺利回来了,你考不考虑听我说句话?”
“不用给我回复,就,就听我说就好。”
“我只想告诉你。”
陈昭还记得酒会狭窄的清理间里,司炀从后面抱着自己,声音急切又真诚。那种孤注一掷的诚恳曾经让陈昭差点就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