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泛着银光,划破空气,疾驰而去,穿过百官,吓得众人浑身一僵,薄言俊狼狈躲过,冰冷刀锋贴着他的脸颊而过,划出一条血痕,鲜血溢出。
偌大的屏风居然被一柄刀刺破,炸起四分五裂,布帛撕裂如飞絮,木屑金钩乱飞,砸在无数人身上,薄言俊更是首当其冲。
一口闷哼,薄言俊x口被一截断木狠狠砸中,狼狈倒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计修宴,那一身近乎无敌的内力,让他胆寒更为嫉妒不甘。
上天似乎格外优待计修宴,明明是一个废人,为何又能习得如此高深武学。
屏风倒地,露出后面密密麻麻,堆堆叠叠的牌位,见之森冷Y寒,众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皇叔可还记得上面的老朋友。”计修宴一步一步走上前,百官被吓得身T无意识的后退分开道路,剩余的禁卫军看了看天子又瞅了瞅了跪在计修宴面前的禁卫首领,都不知该现如今该如何作为,一时竟手误无措,皆纷纷避退。
畅通无阻下,计修宴步履悠闲的登上了至高位,薄言俊冠冕歪斜,狼狈倒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眼底是疯狂的恨。
计修宴站在御座旁,举目抬望整面墙壁上层层叠叠的漆黑牌位,父母、妹妹、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表兄、表弟等等,密密麻麻的计家宗亲、旁支以及太子府未曾叛变的谋士。
拿出方帕轻轻擦拭自己脸上的易容粉,以真实面貌面见亲人。
一双眼光S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清华独绝,世无其二。
“皇叔,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吗?”计修宴偏头看着倒地在旁的薄言俊,笑的一片温雅亲和,俊美清绝的五官在华丽g0ng灯下,更加缥缈绝尘,不似凡间人:“他们可时时记挂皇叔,午夜梦回时,就在皇侄耳边嘶吼着,想见你。”
“计修宴!”薄言俊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变了模样的人,长开后的俊美和十年前夜雨中稚nEnG的少年重合。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噬其r0U,那双眼,他终于想起来为何如此熟悉,因为那双眼像极了他的哥哥——前太子:孑。
薄言俊环视大殿,望着那对计修宴下跪匍匐的禁卫首领和东威军副帅,他气的心尖泛疼,更有种大势已去的无力绝望感。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错了,明明忠于自己的人,为什么却在计修宴一句话下瞬间叛变,他明明查过这两人的祖孙三代之身世,没有问题,清清白白啊!
“哦,皇侄还忘了,不只是皇叔,还有很多同僚们,父亲和母亲,皇NN,外祖父,外祖父都是很想念的,尤其是施琅,施大人。”计修宴边说,边走到众多牌位前,一一将他刚刚叫出的人抱到了御座上。
漆黑红字的牌位放在金sE庄严的御座上时,莫名有种Y森感,让百官心口齐齐一跳。
计修宴还颇为闲适的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父亲的牌位,随后居高临下的睨着薄言俊和站在群臣之首,脸sE早已惨白的施琅:“诸位,人都齐了。我们开始算账吧。”
计修宴的话让当年参与太子一案的无数心有猫腻的大臣,背脊一寒。
薄言俊却独独望着计修宴嗤笑起来:“算账?算什么账?当年太子谋逆早已人赃俱获,犯案者更是在大殿中,供认不讳。怎么,你以为你赢了寡人后,就能帮你父亲翻案?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你父亲,就是一个怎么也洗不白的谋逆者,弑杀亲父的畜生,百年,千年后,历史对他的记载,永远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的畜生!”
薄言俊SiSi盯着计修宴怀中的那个牌位,脸颊的r0U在颤抖,眼底的疯狂和不甘,怨毒与嫉妒快要溢出眼眶:“他,永远只配给寡人垫脚!”
计修宴嘴角笑意不变,眼底温和曼曼,手起剑落,果断狠戾,根本没人看出他是从何处cH0U出的剑,众人只来得及看见眼底银光一闪,一只裹着黑sE龙袍的手臂,血淋淋的从御座上滚落到大殿。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之响彻大殿。
“啊——!”
薄言俊直接被削去一只手臂,疼的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哀嚎凄厉。
胆子小一点的大臣,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跌在地。
“你,你不该是这样的人。薄修宴,那是你皇叔!你的亲叔叔。当年也是他违背高宗旨意,放过了你。即便你在恨他,都不该动手。”施琅指着计修宴,声音都在发抖。
“施大人,你怕是说错了两点。”计修宴看着施琅,眼底的冷意丝毫不b看着薄言俊的少:“第一,我姓计,计无返顾的计。第二,当年不是他想放,而是我皇NN以命换命,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堵天下悠悠众口。”
“……计无返顾”施琅喃喃念着这个词,看着站在牌位旁,俊美却凶残的男人:“……你……”
计修宴冷笑一声,看向王全:“人,都带进来了吗?”
“回禀主人,都进了g0ng。全在偏殿候着……”王全回应。
计修宴平静又亲切的看着施琅:“那就先从我们三朝元老的施大人开始吧。”
施琅听不懂计修宴到底什么意思,却涌现一GU恐怖的不安感,瞳孔微颤的盯着御座旁双手互揣在长袖之中,站的笔直又修长的男人:“计修宴,你,你要做什么?!”
王全再去带人时,先将周敏带去了计修宴身边,周敏此时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看着满殿的尸首,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计修宴伸手将周敏拉近怀里,王全离开,计修宴吩咐禁卫首领在御座旁重设一个御座,而他带着周敏坐了上去。禁卫首领和东威军副帅,虔诚又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如最忠诚的信徒。
禁卫首领和东威军副帅的临阵投敌,让所有手底下的兵,不管是C控的还是没有被C控的都纷纷站在了计修宴身后。
没一会儿,王全领着一群g0ng奴,带着一群老老少少的妇孺孩童走了进来。
“老爷,老爷……。”
“父亲。”
“爷爷!”
“相爷”
……
此起披伏的叫喊,让施琅浑身如坠冰窖,看着被押上大殿的家属,又看了看御座上言笑晏晏,温声细语和nV人说话的男人,手都在发抖……
“施大人,十年前太子谋逆案,谁是主谋?”计修宴看着施琅,施琅却沉默的低着头。
计修宴冷笑一声,指尖轻扣在扶手上,三下。
王全立马明白计修宴的意思,身手极快的夺过一个禁卫的刀,随手就将靠自己最近的三个人,四肢纷纷砍断,手段果决狠辣,眼也不眨,如烹羊宰猪。
计修宴在王全动手之时,就将周敏的脸,按在了自己怀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