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吧？”

霍烬送乔念回家，他走的比平时的速度还要慢半拍，像是有种不情不愿的感觉。

“除夕？”

乔念眨眨眼，没有直接回答他好与不好，“我要回去看一看。”

“为什么？还要经过你父母同意才行么？”

霍烬眉眼顿时冷了冷，骨子里的偏执似乎不喜欢听到她半点的拒绝。

所以这瞬间，他脸色很差，但却在用力克制着，没有露出过多吓人的表情出来。

他知道，除夕这个节日，就是一家人完完整整吃饭相聚的节日。

就算乔念跟她的家人相处的不和谐，但血缘上，他们始终是亲人，同桌吃个饭也正常。

可他有什么？

一个利益为主的家庭，一个薄情冷血的父亲，一个神智不清的母亲。

所以像这种团圆的节日，从来都跟他没关系。

但她不一样。

这种团圆，合家欢的节日，她还是可以跟普通人那样去度过，何必非要选择跟他呢。

雪花依旧在下着。

冬日的寒风伴随着薄薄的雪花掀起了少年额间的碎发。

乔念看到了他那双眼睛，毫无声息，空洞得宛如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乔念心一惊。

风微停了下来，少年的碎发重新挡住了他低垂下来的眼眸。

“回去吧，这个天越来越冷了。”

乔念听到他暗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就看到他重新抬起的眸。

刚才的空洞没有了，少年一贯的邪气张扬重归他的眸色中。

似乎刚才的颓气，只是她的一时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