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不迭开溜的背影僵了僵。
霍烬拿过严寒递过去的匿名纸条看了一眼,没有露出他们预料中的暴怒。
他只言简意赅地说,“是从哪个班开始传起的?”
有些人生气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比那种直接喷发的更使人觉得压抑。
那群人的中间有人开始脸色不好了。
她眼神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霍烬,后者不带任何温度的目光把她对视得一个哆嗦。
严寒冲他们抬抬下巴,抓紧机会耍次数不多的大佬身边的小弟的威风,“问你们话呢,哪个班先开始传的?”
半晌。
有人声音小小,“我我是班的朋友给的。”
“我也是。”
有人附和,并察觉不对劲,怎么来源处都是的?
完,完了
其中是班的,也就是开头一脸猥琐呵呵呵笑的男生马上思绪暴风。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刚才给自己使过眼色的某人,后者马上移开视线。
“班原来是班。”
霍烬笑了笑,目光终于微沉下来,薄唇轻抿的力道显现出“老子现在非常生气”的锋利来。
他在面前那群脸色空白的同学颤抖的视线下,将手中的纸条一下攥成团。
那股无形的气压瞬间扩散开来。
这时,预备铃声响起。
霍烬盯着那个男生,在他稍微松口气的表情上,似笑非笑,“你,过来。”
“!”
妈的,折寿!
那男生瑟瑟发抖地挪着小步子,硬着头皮走过去。
如果气场可以让人三秒致命,他想,他已经倒地不起了。
“给我带句话给班的,要是谁敢放学后私自离开,我就当这件事是谁做的。”
霍烬将那已经变成一团的纸条按在那男生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