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近两个时辰,两人再次沐浴完回到整理过的床榻。
孟琮姒拿着帕子小心擦拭,狼襄齐右x上本已收口的伤又些微渗出的血水,满脸自责与愧疚!
狼襄齐笑了笑,指尖轻抚白皙脸蛋,口里安慰:「就说这小伤不打紧,阿姒用不着担忧。」
孟琮姒蹙着眉,「是我初尝甜头不知节制,你先歇会,我去唤吕太医过来敷药。」说完话瞧见狼襄齐美颜浮起薄薄一层红,才猛然察觉自己话里的孟浪,顿时也面红耳赤起来,却是偏过头吻了吻美人嘴角,与她耳鬓厮磨一番,才肯起身叫人。
吕太医在厅堂久候多时,茶水不知喝过几壶,连净轩都跑过数回,总算蒙太上皇传召,连忙叫唤温着煎好药汁的仆从跟上。
从盒中挖出药膏仔细敷在口上,吕太医边缠布条边叮咛:「洗浴时可千万别再沾水,这药膏能化腐生肌,细心调养,应不出旬日便能妥当。」狼襄齐撇撇红唇,不置一词。
吕太医接着又将药碗递上,狼襄齐接过,仰头喝掉,吕太医马上称赞:「这药汁内含几味解毒草药,味苦难咽,大公主却能面不改sE一口喝完,小臣佩服!」
孟琮姒一听,很快从月影捧来的蜜渍小食中,用玉筷夹了块给狼襄齐。狼襄齐看她一眼,张口吃下。
吕太医双眼瞪大,心想竟能让太上皇亲喂,可见这位大公主与太上皇的情谊非一般,当下对狼襄齐更加恭敬几分。
在吕太医尽心尽力的调治下,狼襄齐的身子迅速好起。果然不到旬日,伤处已完全复元,连点细疤都瞧不见。
汾亲王站在正厅指挥仆从搬运行装上马车,他这段时候都待在私邸,等着迎太上皇回京。出京前,汾亲王便先进g0ng去同皇上讨了这份差事,免得皇帝另外派些不识趣的人来接,惹太上皇不快。
闺房中,孟琮姒遣退月影,一等人出房间,自己便紧抱住狼襄齐,嘴里念着:「你若无事就给我多写几封信,不可忙於香草或是其它大小事,便忽略在京城苦候的我。」
狼襄齐轻抚纤瘦肩头,向来淡定从容的献朝太上皇,如今表现得难舍难分不说,竟也会似即将与远行丈夫分离的妻子般絮絮叨叨。
咬住唇边笑意,狼襄齐是既不舍又甜蜜,将脸贴住孟琮姒,柔柔嗓音回道:「阿姒安心,我会在筹县等你。」
孟琮姒侧头亲吻美人,却总觉不够,心头空落落的,如何都填不满。
直到月影敲门,孟琮姒才无奈叹气,放开双颊cHa0红、青丝微乱的狼襄齐,替她整理好,双双牵着手走出。
汾亲王远远望着这对佳人款款走来,太上皇的秀雅与大公主的YAn丽,搭配两人成熟的风韵,十足赏心悦目!但只要想到,她们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重逢,内心便是不忍。
等到月影及日晷都准备得当,车队便要出发。孟琮姒肃着脸看向要跟随狼襄齐回筹县的晨光与星宿,开口警告:「务必顾好大公主,她若有丝毫闪失,我绝不轻饶!」两名暗卫抱拳应下。
狼襄齐走近伸手握住孟琮姒,身子往前倾了些,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阿姒一切保重,我心与你同在!」
薄唇展露笑意,凤目透出的愉悦及深情,让狼襄齐也绽开微笑。孟琮姒素手探出,从怀中取出凤形玉牌放进带着薄茧的掌心,「我亦同!」
望着逐渐走远的车队,狼襄齐始终没动,直到车队已消失在尽头。她将玉牌结绑到腰带如同多年前那名男子一样,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
小满,京城,皇g0ng
一接到太上皇回g0ng的消息,皇帝龙心大悦,匆匆结束与大臣们的会议便赶往长生殿,yu探望月余未见的娘亲。
接近长生殿时,前导的内侍与侍卫在殿前广场就被长生殿的禁军挡住。坐在龙舆的皇帝疑惑,传禁军统领来问,这才晓得太上皇下令,不见皇上及玉莹长公主。
皇帝脸sE难看,这不就同娘亲出g0ng前一般?可是在小村的客栈,娘亲分明对自己和颜悦sE,还说过不怪罪。带着满肚子疑问与气恼,不敢违抗娘亲命令的皇帝只得起驾回g0ng。
自此,满朝文武百官及皇亲宗室均能求见太上皇,唯有当今皇上及玉莹长公主不得其门而入!
大臣们议论纷纷,宗亲间更是传出天家不睦的揣测,但在Y着脸的皇帝跟前,却无人敢当面询问。
御书房里,皇帝双眼懊丧地看着长公主,不免抱怨:「皇姊总说坚持下去阿娘便会妥协,如今照这情势来看,阿娘是铁了心的!」
玉莹面sE也是不佳,先前她去长生殿请安便被拒於殿外,前两天特意找驸马带着小皇孙求见,自己仍被拦在外头等候。当时颜面无光不说,驸马为难看她一眼便带小皇孙进入,回府後,还眉飞sE舞谈论太上皇与小皇孙如何融洽相处,恼得她这两日都不愿同驸马说话。
「阿娘为了b迫我二人接纳大公主,存心如此对待,莫非皇上已然动摇?」玉莹蹙着眉头问。
皇帝没说话,此时内侍进来通报汾亲王求见。皇帝宣完,才开口:「是朕请阿舅前来商议。」
玉莹摇头,「阿舅总偏心阿娘,皇上只会更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