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於是帮忙还是帮倒忙，就不好说了。

周叔吞了口口水，胡乱点着头，他是个粗人没读过什麽书，只觉得秦毓瑭说起话来文诌诌的，相当文人风范。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霍国师借信仰造神，那我们也可以如法Pa0制。」

「好的，好的……」周叔忙不迭继续点头，实则也不懂秦毓瑭究竟在说什麽。

「你是想让圣nV成为新的信仰？」小风此时开口，「但圣nV本来就是假的。」

他话音刚落下，一把匕首快狠准的抵在了他後颈，皮肤上传来冰凉肃杀之气，阿鸢正木着脸站在他身後，一副只要秦毓瑭一声令下，她就能轻轻划破小风的咽喉。

小风喊了好几日的阿鸢姐姐，可都是白喊了，一点都没半点情分留存。

「小风，不可胡说。」周叔严厉喝斥。

秦毓瑭倒是一点也不恼怒，悠悠一笑，睇了少年，「国师也未必就是真国师，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大家相信你是真的就足够了。」

「要如何让大家相信呢？」十七不明白的问。她好像遇到秦毓瑭後，脑子就糨糊得很，只凭直觉依赖着他。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秦毓瑭弯着眉眼奖励地00她的头，与方才凝视小风与周叔时相差甚远，再抬眉又是不失礼貌的疏离，「如今犬戎民不聊生，皆与国师有关，咱们只要搧风点火，顺势再推出新信仰，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是怎麽个水到渠成？收入大明囊中吗？」小风後颈抵着的刀刃依旧冰凉，此话一出，刀刃又往前移了几分，划破了细细伤口，渗出血来。

「仔细你说话的态度。」阿鸢不咸不淡的警告。

只要她再下手重一些，就能让小风再也不能开口，纵然相处了一些时日，她骨子里烙印着的仍是秦国公府暗卫的荣耀。

「小风不可胡说！」周叔冷脸训斥，这次眸底掩藏着忧心，他知道小风的话不是不无可能，眼前的贵人来自大明，终究是与他们留着不同的血Ye。

秦毓瑭将目光转向小风，微笑不变，颔首道：「少年有胆识很好，可千万不要有胆无谋，尤其是在……」他收敛起笑，每个字彷佛含着血莲，渗出了骇然冷意，「身後有刀子的时候。」

这一瞬细微表情间的变化让人不寒而栗。

後颈传来细细疼痛，小风知道只要自己一不小心乱动，阿鸢必不会手下留情。

周叔气不敢大喘一下，想开口替小风求情，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怕自己嘴笨，反而帮倒忙。

「行了，阿鸢撤下刀子吧。」

纵使小风字字大逆，但秦毓瑭也没想为难小风，他颔首示意阿鸢不必再戒备着小风，这手无缚J之力的少年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足为惧。

阿鸢依言收回匕首，却依旧站在小风身後没有退下。

秦毓瑭接着说：「这烂摊子我可没这麽大能耐。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收这烂摊子了。」他瞳孔中闪烁着簇簇幽火，彷佛打着算盘，x有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