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纯臣心忖若是如此,房若晓肯定将前世Ai恨情仇与委屈恼恨记得一清二楚,才对他疏离冷淡。毕竟他的诗、他的绢人、他的轻慢、他的疏忽才让两人的人生坎坷。
韩纯臣多少为房若晓延续前世的记忆而忐忑。他终于明白这半年多房若晓无礼的原因,更清楚为什么她不想嫁他的心思。不过那都不要紧,即使恼他、怨他,至少房若晓有反应,而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他要是没有喜怒哀乐,那便是真正的淡漠与疏离,便是真恨他,此世不想与他有瓜葛了。
既然房若晓给了他一个瓦偶,那么,还要装吗?
不,他不装了。她也无须再装!
房若晓送来的瓦偶暗指泥猪瓦狗约莫是骂他前世不中用,韩纯臣仍喜不自胜,笑如弦月高挂夜空。
他是不中用,才保不住她。
他把玩瓦偶,笑得眉眼弯弯,心道:这辈子不会再不中用了。
韩纯臣小心翼翼地将房若小捏制的泥娃娃藏在怀里摀着,像是这样做就还有机会握住房若晓的手。
瓦偶热了。
韩纯臣深深x1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
这些天来的苦闷,随着呼x1吐纳去得无影无踪。他突然觉得好累好困,只想掩衣伏案而睡。
韩纯臣的唇角依旧弯如弦月,浅浅淡淡凉凉,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