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白第二天才醒,他挂着营养袋,还cHa着氧气。睁开眼睛,细微的yAn光从窗前照过来,朦脓的光Y里有一道影子,手上捧着花,他看不清那是谁。
喧嚣的人声在耳朵里逐渐清晰,他失望地垂下眼睑,为什么还活着。
眼前有人凑过来,明媚的笑容特别亮眼,是他渴望许久,她都不肯轻易朝他表露出来的。
yAn瑜将花瓶放在桌上,惊喜地看向他,抢先道:“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林杨白,我们结婚吧。”
原来,他不是还活着,而是在做梦。林杨白费力地扯了扯嘴角,感受到嘴唇g裂后的疼,听她絮絮叨叨地说,“我知道我不好,我又自私又自恋,觉得你好玩就宠着你哄着你,等你妨碍到我结婚,立马跟你分手。害怕你是报复我,明知道你的感情,因为怕上当、怕受伤,所以将你远远地推开。你先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你也别拒绝我,你上手术台,为什么要把财产留给我一半?你明知道那样的话,我就一辈子不得安生了,你呀,对人狠,对自己更狠。我想明白了,你这人,就是Si也不放过我,那咱们就结婚吧,以后是好是歹,将就着过吧,反正我离过一次婚,对婚姻也没什么期待了。倒是你,第一次就遇上我,会不会觉得很亏,亏也没办法了,我因为你,可是遭了好一通骂。”
yAn瑜说完,林杨白也没什么反应,她倒不失望,这人鬼门关走一趟,麻药应该还没完全失效呢,她给他时间接受。之后几天,林杨白渐渐从消极状态恢复过来,愣愣地看着yAn瑜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你那天的话,认真的?”他开口第一句,就问得yAn瑜一脸懵。
“哪句?”这些天,他虚弱地很,她可是说了好些话。
林杨白笔直地盯着她,一言不发。yAn瑜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道:“结婚?”
“今天就去。”他面无表情地要求。
yAn瑜指指他挂着水的手,“怎么去?你伤口还没愈合呢!”
她可不敢陪着他闹,切了一半的胃啊,那么大一条伤口,看着都疼。林杨白冷哼了一声,明显不满。经过这一遭,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yAn瑜的思想彻底脱胎换骨,认真说起来,林杨白对她真的很好,不明白之前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他是一招怕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没有啊,为什么一直跟他拧着来,明知道他是个病人,一边宽慰他,一边又那么折腾他,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反正她已经离过一次婚,再次遇人不淑,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拍两散。当初跟肖邦结婚,那么不确定,她都敢一脚踏进去,林杨白明显把心放在她身上,她还怕什么?
其实,最关键的是,yAn瑜明白,林杨白是真的Ai她。敢把遗产留给她,如果还要将这些解释成恨跟报复,那她才是天下最大的傻b。
她拧开水,用毛巾给他擦手跟脸,逗他道:“这么迫不及待啊,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还怕跑了不成?”
“又不是没跑过。”
“我什么时候跑了?那次不算。”她知道他指的是从他家里搬出来那次,认真解释道:“其实那天你看见的那个人,我也是最后一次见他,我跟他摊牌了,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他盯着她,刨根问底。
“因为我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不可能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跟人家交往,那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