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就让沈知寒气笑了，那洛茜茜这么长时间也来替她们忙前忙后，甚至还考虑重新把她们的孤儿院安置在一个热闹的地方，这样的心血就废了吗？

“别人对你的恩情就都是恩情，只有茜茜是自己存心想要这么做的就不算恩情，对不对？”

强大的教养让沈知寒勉强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些孩子，洛茜茜甚至带着洛子宴一起忙来忙去的，如今看来是十分不值得。

哪有人能够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一番话呢，别人给的恩情那就是恩情，洛茜茜给的甚至连恩都算不上？

芳芳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沈知寒一眼，却不言不语。

“你不愿意说就辜负了她对你的种种好，如果那些和设计有关的图片流露出去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一部分已经交给了公司。”

这件事情对于知茜工作室的信誉而言，几乎是灭顶般的打击。

芳芳的脸上带了些为难，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不愿意交代。

到底是年轻人，分不清楚利弊，芳芳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有多么十恶不赦，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这些图片最后反正也是要交出去的，如今我只不过是让它换了一个形式出现在了市场上而已，再说了，那个姐姐只是要看看，不会做什么的！”硬着头皮，芳芳直接开口，这番话也是笃定。

这句话落到了沈知寒的耳朵里却和笑话没什么两样，费尽心思的从工作室里把图片带出去，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看看，那该多蠢？

“你先回去吧，我会让人好好的照顾你的。”冷漠地看了一眼芳芳，沈知寒留下了这话直接就走了出去，既然在芳芳这里问不到什么，那就只能去找老板娘。

沈安然一路带着洛茜茜回到了房间里，看着洛茜茜脸上毫不掩饰的受伤的表情，抿了抿唇，幽幽叹了一口气：“为了一个孩子，这么浪费自己的心血，真的值得吗？”

“我不知道她能够做出这些事情来，我是真的希望……以后的芳芳前路通畅，一路平安的。”脑袋靠在沈安然的肩膀上，洛茜茜的语气更添了几分惋惜，若是可以的话，自己甚至都不会让芳芳走向这条路。

对于芳芳的来历，沈安然也清楚一些跟方思瑶有关的一个女孩子，从根部就已经坏了，就算洛茜茜做的再多也不会让她感动。

“像方思瑶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好好的教导孩子，如今你能看见一个勉强算是正常的芳芳就已经很不错了。”恨铁不成钢地磨了磨牙，沈安然心中的恼怒也渐渐多了一些。

若是此刻，方思瑶真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孩子本身是无错的，他们就像是一张画纸，任由别人涂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