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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高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高暄。
“给咱们家送菜的姑娘,跟你关系挺好?”
“高中同学。”高暄回了一句,靠坐在凳子上,吃的太饱,肚子都突出来,成一个球儿了。
“他们家种的菜真不错,回头再跟人家买点。”
“那咱们可能消费不起,今儿拎回来的菜,还是她送给咱们家的呢,老是靠情面蹭,我没这脸啊。”高暄尝过这菜的滋味过后,心里顿时就放不下了。
到一想到这菜价,就肉疼,他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两次菜的。
“这菜能有多贵哦。”
“哼哼,那您了不知道了,就您刚才吃的这一条鱼,就五六百块钱一只呢,一斤一百多。”
“还有您爱的这油焖大虾,这边一共就两斤,一斤价格就在一百二以上。”
“再说说这蔬菜,一斤就五六十……”
高暄一样一样的给他老爹说,“刚才您喝的这桃花酿,一瓶1999,阮清知道您爱喝酒,就让我拿了五瓶回来。”
“刚才这道平平无奇的水蒸蛋,一颗蛋999,我妈敲了五六个下去吧。”
“您就自个儿算算,这一桌饭菜,就把咱们家小半年的伙食费都给吃了。”高暄挑眉。
“爸,您觉得咱们消费的起吗?”
高父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不由咋舌,这卖的可真够贵啊。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光冲这其中的滋味,就值得!
“不就贵些嘛,咱们家还是消费得起的!”
“老头,你今儿不一样了。往常你可不让我们铺张浪费,奢侈消费的。”
“不一样,这是正常吃饭,你刚才不也说了么,这些菜绿色健康,可比外面打了农药的绿色无公害。”
“媳妇儿,你觉得呢。”
这个家里实则是高母在做主,“味道是不错,偶尔解解馋还是能行的。”
“今天回去妈那边,给妈分一点?”
“咱们自己家够吃么?”
“怎么也够了。”
“高暄,交给你一个任务,好好跟人家小姑娘打好关系。蹭个友情价。”
“我去!爸,您还是那个公正不阿的大法官吗?”
“有一天,居然也会让我走后门了。”高暄惊奇了。
“这算走后门吗?”高父看了一眼高母。
“不算。”高母极力的附和一句。
果然,人不要脸,则无敌啊。
“小兔崽子,嘀嘀咕咕说啥呢。”
“没说啥,我进屋睡觉去了,昨个上了大夜班,我这黑眼圈都出来了,顶不住了,我回屋了啊。”
“对了,爸,阮胖子还给咱们家送了茶叶。”
“啥阮胖子,怎么叫人家的,人家没名儿啊。”
“不礼貌。”
高暄关上门,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父母的说话声。
“媳妇儿,你说着小姑娘是不是对咱们儿子有意思啊。”高父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瞅了一眼高暄的房门。
确定关上了,才小声的说着。
“要不然,咋能送这送那的,这些加起来不少钱呢。”高父说着,手里拿着一瓶磨砂瓶装的桃花酿。
透过磨砂瓶,可以看到淡粉色液体的桃花酿,格外的好看。
“应该不能吧,我记得那小姑娘就是把咱们高暄当成是好兄弟,好哥们。”
“之前到咱们家来吃饭的时候,那可是称兄道弟的。
喊咱们儿子喊小弟。”
“你会不会想多了一些?”高母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里面。
“是我太敏感了吗?”高父囔囔道。
……
张真源开着派件的面包车,到了阮家村。
到山脚下,就发现车子排了一溜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