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廷也许做过功课,很会撩拨,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让一开始的不舒服都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之后就是前所未有体验过的愉悦,仿佛立于云端,又好似深陷地狱,冰火两重天。
裴临浑身都是汗,眼尾发红,他只能如搁浅的游鱼一般,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季柏廷并不熟稔的动作。
等到终于尘埃落定,裴临已经累得不想动一根手指了。
房间冷白的灯光笼罩着二人,裴临等着最后的愉悦慢慢褪去,眼中噙着水光,近乎失神地看着季柏廷。
本来准备起身带他去洗澡的季柏廷见状,好不容易平稳的呼吸又粗重起来,俯身吻他。
“你再这样看我,后天都别想录节目了。”季柏廷哑声说。
裴临整个人僵了僵,刚褪去的血色再次蔓延到了脖颈,无声瞪了眼季柏廷。
含嗔带怨,欲语还休。
“”去他妈的录节目。
裴临见他又卷土重来,差点心梗,可他吃了身体的亏,经不住撩拨,最后半推半就,又闹了一次,最后几乎是晕睡过去的。
睡前的最后印象,是外面天已经亮了
丹丹照例给裴临送午饭过来,由于他休假的早上几乎起不来,所以早餐都省了,不过她开门进去,发现今天裴临家似乎格外安静,房门紧闭着。
这都快12点了,他还没起来,肯定昨晚又熬夜了!
丹丹直接过去敲门。
白天睡太多晚上会睡不着,明天他还要录节目,不能因此影响状态,所以这会儿丹丹一点都不怕被他起床气波及,底气十足,一定要把他敲起来才罢休。
今天房门开得却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快,才敲两下就被打开了,丹丹理直气壮地准备叨逼叨时,房门后出现的脸让她直接傻在原地。
季柏廷!他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浴袍,浴袍有点小了,看样子也不属于他本人。
这,这分明是在这里过了夜啊。
丹丹有点傻眼,她没记错的话昨天季柏廷还在C市《偶像之声》的直播现场吧,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她老板的家里,她难道少过了一天?
“季”
老师二字还未出口,季柏廷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轻点声。
丹丹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干笑:“季老师,你怎么也在呀?”
季柏廷挑了下眉,深情倦懒:“你觉得呢?”
“”那一瞬间,丹丹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如猛兽饱食后的餍足,禁不住一个哆嗦。
她忍不住瞪大眼,正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咒骂,尾音却似呻吟,让丹丹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她要想歪了啊。
季柏廷听到动静,冲她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关上门,留下一脸风中凌乱的丹丹。
她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真不是她多想,看样子昨晚季柏廷应该是直播完后回来的,从C市回来,少说也晚上12点了,如此奔波,只为了上裴临这边睡个觉?
还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丹丹的好奇心都快够害死100只猫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多次忍下想再度敲开房门的冲动。
而房内,裴临在昏睡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只一动就浑身都疼,腰部和某个隐秘之处更是疼得让他想骂娘。
他草了100个季柏廷!
罪魁祸首施施然走过来,声音温柔:“醒啦。”
“滚!”裴临趴在床上,哑着嗓子怒道。
妈的,狗男人,卑鄙小人,他再也不想理他了。
季柏廷无视他的愤怒,继续温声细语:“还很难受吗?”
裴临本来不想搭理他,见他问这种废话,又禁不住冷笑:“下次换我,你就知道难受不难受了。”
季柏廷并没有跟他计较这样的问题,伸出手要帮他揉腰,手刚触及到他皮肤,就被他条件反射地跳开,又因为动作太大牵扯了更隐秘的痛处,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要化身为狂犬冲上去把季柏廷狠狠撕咬一顿。
他警惕地看着季柏廷:“你想干嘛?”
“”季柏廷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说他看起来没这么禽兽吧。
可是看裴临这幅随时防范登徒子的良家妇男模样,他确实又很想
不过也只敢想想了,且不说裴临的身体遭不住,就是遭得住,他还敢来,这祖宗怕是能让他一年都上不了床。
成大事者,不能耽于眼前美色。
“我帮你揉腰。”季柏廷如实说。
裴临看着他,见他神色里确实全是关心,没有J虫上脑,这才重新趴回去,裹上被子,让他给自己腰部轻轻按揉着,减缓疼痛。
手下的肌肤细腻丝滑,季柏廷揉得心猿意马,又有点不想做人了,手下慢慢地开始不规矩起来,冷不丁听到裴临说:“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我是郁谨,看着我表演是吧。”
裴临想到自己天天装巧卖乖叫哥哥,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妈的太羞耻了。
季柏廷手上动作一顿,霎时感觉背后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