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不以为然:“能落下什么毛病啊?”
张氏道:“痛经啊!你别不打紧,疼起来要命的。”
“哦。”珞珞被她吓唬住了,唯唯诺诺点头,一溜烟儿跑往后院去了。
杨凌随后醒来,睁开眼,先看曲小白,见她在身边好好躺着,这才放心了,笨拙地摸摸她的脑门儿,也不知是为什么,蹙起了眉心。
曲小白瞧着他,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好笑:“杨凌,我没有发烧啊。我不是发烧。”
杨凌呆懵地瞧了她一瞬,恍悟似的,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
曲小白心中惊喜,他这是……懂了吗?她握住他的手,喜不自胜:“是,我肚子里有了一个宝宝,是你和我的。我不是生病了,我是有喜了呀。”
杨凌瞧着她,点头。那模样乖觉至极,蠢萌至极。
曲小白好笑,心知他并没有听懂,但他一定是知道她病了的,所以才这么乖觉。
这模样像极了初懂事的孩子。
他能这样,她已经很知足,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现在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今天我不起床了,因为我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卧床休息,你自己起来好不好?”曲小白语调软软地跟杨凌商议着。
然杨凌显然没有听懂,躺在她的身边没有动,头挨着她,脸颊贴着她脸颊,手还在她小腹放着。
曲小白便由着他腻歪。
董朗把药煎好了,过来敲门,曲小白道了声“请进”,董朗进门,隔着屏风问道:“主上起了没有?”
“他醒了,你进来吧。”
董朗沉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屏风给折了起来,看见杨凌旁若无人地躺在曲小白身边,他只好假装没有看见,给曲小白号了脉,又转到杨凌身边给他也号了一遍脉。
曲小白撑着坐起来,端了桌上的药,“今天仍旧是饭前喝的药吗?”
“嗯。”
曲小白一气把药喝了,苦得皱起了眉,董朗把酸梅递给她,她吃了一颗,顺手又塞了一颗给杨凌,催他:“你该下去洗漱了。”
杨凌往她身边蹭了蹭。
曲小白无奈地笑:“今日你开眼,以前以后可都未必能看见你主子这德行的。”
董朗也笑:“我主子以后好了,想起今日,说不定会先揍我一顿。”
“有这可能哦。他那妒性。”
董朗看她喝完了药,又拿出了银针,坐在床前凳子上,道:“这几天都要施一遍针,不过比昨天要轻松多了。”他一边施针,一边谈笑:“我倒盼着他能揍我那一天。”
“没事,到时候我罩着你。”
“成,我可记住你这句了啊。”
花了两刻钟的时间,施完针,张氏进来服侍杨凌洗漱,珞珞摆了饭菜,都是素菜,没有董朗爱吃的,董朗就晃出了正屋。
曲小白吃过饭之后,问辛青君去向,珞珞回说辛总管去了县里办事,要晚上才回,曲小白只好暂且按下想要和他询问的事。
晚间辛青君回来,主动到她屋里来,汇报今天去做的事。
因为突然遇到景烈的入侵,他深恐再遭遇类似的事情,所以去把子虚庄培养的影卫和剑客们全部调回南平。
曲小白问起共有多少人,辛青君回说剑客有三十,影卫有二百。
曲小白凝神了好大一会儿,道:“这点人差得太远。”
辛青君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些人已经不少,却不想曲小白竟然还嫌少。要知道,养的是影卫和剑客,不是简单的庄丁,那是要花很多财力物力人力去培养的。
曲小白道:“南平郡前段时间借机征兵,将十五岁以上的男孩子大多征去了军中,但十五岁以下的男孩子们还在家中。家里有些根底的,都把孩子送走了,但穷人的孩子是走不掉的。你暗中买一些七八岁往上,十五岁往下的男孩子,训练起来,一来,护卫庄子,二来,我以后还有大用。尽你最大的能力,范围可以不局限在南平,在不被官府察觉的情况下,人越多越好。”
辛青君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