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逼宫(2 / 2)

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讳?那就算你是太后也是断然使不得的。

元培想到这里,再次大着胆子说道:“太后娘娘,皇上的名讳可容不得他人!”

“放肆,你一个奴才也敢教训哀家了?看把你能的!来人,还不将他给哀家拖下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内室传来迟缓的脚步声:“慢着!”

似是千呼万唤之间终于出现,赵太后分明就是得意的看向了对面之人。

“上官扶苏,你终于出来了呢!不然哀家还以为你是被吓得尿了裤子呢!”

“母后,你这般说话,若是被旁人听见,可是有伤大雅呢!”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与自己示弱?上官扶苏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能人吗?

赵太后心中愈发的厌恶,随即勾起嘴角冷笑道:“皇上,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敢在哀家面前逞威风,哀家都不知道是该为你的勇气可嘉而鼓掌,还是该对你的愚蠢而感到可悲。”

“母后想要怎样都随便,毕竟那可是你自己的想法。”

说话间,上官扶苏已经稳坐龙椅上面,抬起头看向那一脸瑟缩之态的元培。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看茶。”

看,看茶?对,对,皇上要喝茶,而他是伺候皇上的奴才,就该为皇上看茶。

想到这里,元培颤抖着两条小腿儿朝着台阶上面走了几步。

“呵呵,不知可谓,果真是愚蠢如猪,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像你父皇那般精明,果然是下贱胚子生得孩子成不了……”

得意洋洋的呈一时口快,却不料倏尔贴着脸颊嗖的一声飞过一样东西,些许的冰冷水点飞溅到了脸上。

赵太后震惊之余,慢慢的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结果全是一手的乌黑墨汁。

耳边嘈杂的声响撞在门扉上面又发出巨响坠落在地。

赵太后侧目,一眼看到那上好的砚台在门扉上留下的浓墨手笔,又看到那可怜的砚台此时正孤零零的倒在地上。

“上官扶苏,你竟然有意要加害哀家,你如此不孝,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不孝?不知你这句话从何说起?说起孝道……你既未生我,又未养我,朕与你何来的孝道可言?再者说……若朕真的连一点儿礼义廉耻都不懂的,刚刚那东西就不会是落在门板上面,该是砸在你的脸上吧?”

要不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儿让人紧张的连一点儿其他的心情都没有,元培还真想要仰天大笑几声。

看着赵太后那一脸被怼得生无可恋的表情,上官扶苏又轻声开口道:“不知母后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上官扶苏,这人要是就想着装死,那可还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你会不知道哀家今天为何而来?”

“朕的确不知,还望你赐教呢!”

一面是气势汹汹,另一边却又一脸鄙夷讥笑,来回来去之间总是让人感到一股势均力敌之意。

赵太后终于在这漫长的煎熬之中按耐不住,她朝前走了几步,径直站在了上官扶苏的近前。

“上官扶苏,实话告诉你,若是想要活命,你今天最好就把禅位诏书留下来。”

“放,放肆!”元培一声惊叫,打乱了赵太后所有的步调,她不觉恼火的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元培。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对哀家大呼小叫了?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元培却首当其冲的来到上官扶苏的切近,高抬着头看向了赵太后。

“太后娘娘,你可知你刚刚说的话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难道你就不怕皇上降你的罪?”

“嗤嗤!”掩嘴儿一阵轻笑,柳叶弯眉将眼神在上官扶苏与元培之间来回来去的兜转了一圈儿之后,却忽然就抬起手,朝着元培就是一耳光。

“狗奴才,你以为你还能替他撑腰了?告诉你,识相的滚一边儿去!上官扶苏,若是想要留你一条性命,就快点儿把禅位诏书写出来。”

自视过高,但不料换来的却是上官扶苏的一阵阵冷笑,他此刻倒是果真识相的提起了手中的毛笔,却是低声又问道:“母后想要这禅位诏书?就不知是用来作甚的?难道说你是想要自立为帝?灭了我上官一族的天下?”

被他脸上如此轻快的表情看得有些汗毛直立,心头乱颤不已;刚刚她才说眼前的上官扶苏与先帝不甚相似;可如今看到他这一抹笑容,却又是出奇的相似。

嚅嗫着嘴唇,许久过后,这才看到上官扶苏笔下已经晕染了一片,她有些急躁的开口道:“禅位诏书,你到底是写,还是不写?”

越是看到她焦急的表情,上官扶苏反而心情好似越加的愉悦,他冷冷的放下了笔,低声说道:“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