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皇上的讯号,隆富顺自然是脸上涎着一水的讨巧的笑容,他急忙走到赵太后的身边。
“太后娘娘,瞧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太皇太后怎么能让你受了委屈呢?这不是已经将那个胆大包天的贱人都给杖毙了吗?”
这就叫死无对证?赵太后气得咬牙切齿,此时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都给它扯烂。
她阴沉不定的一双眼睛又虚幻的瞟向了步非宸,但那位却始终一言不发。
“太后娘娘,您说既然这事儿太皇太后已经替你处置了,若是没什么事儿,那奴才还得回去复命呢!”
这么说,赵太后该是知道自己应该放人了吧?
隆富顺那一脸的得意,走到步云裳的身侧,微微弯腰将她搀扶起来,而后又看向了四周。
“七小姐,若是这儿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奴才寻思着,咱们也改回太皇太后那边去了,她还等着您给她解闷儿呢不是?”
隆富顺的话让步云裳更是喜上眉梢,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看了看四周,笑眯眯的俯身缓缓下拜。
“云裳拜别太后娘娘,皇上……那裳儿就先回太皇太后那边去了。”
后半句话是对着上官扶苏说的,那叫一个含情脉脉,那叫一个嗲声嗲气。
此时背对着步云裳的步非宸脸上的表情无人看得清楚,但是上官扶苏却仿若觉察到他背脊陡然生出的冷凝肃杀之色。
看来这步云裳真是犯了大忌,如此想要黏着自己,也活该她的命到头了。
前后脚出了赵太后的凤鸣殿,上官扶苏转身就看到赵太后此时那孤零零站在台阶上的身影,在这夕阳的余辉之下,竟然有种令人毛骨悚然之色。
他不觉勾起嘴角,哼笑了几声,却是悄然的牵起步非宸的衣袖。
“皇兄,如此太皇太后与太后的梁子可是越结越深了;你说她为了一个步云裳,值得吗?”
步非宸细细品着上官扶苏这句话:是啊,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正面与赵太后撕破脸,就为了一个步云裳,值得吗?
但转念一想,步非宸又睨目看向了身后逐渐模糊的凤鸣殿。
一个已经苟延残喘的一股势力,另一个却是背后有着冥王府与摄政王府牵扯不断的另一股让人摸不到底的势力,像太皇太后那种老谋深算的女人,又怎会不知孰轻孰重?
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如意算盘打得过头了些……
始终不见步非宸开口说话,上官扶苏慢慢将身体靠了过去,在他耳边开口道:“皇兄今夜不许回府了,朕陪着你!”
浑身一阵酥麻,就知道这货此时心中准时没想什么好事。
步非宸睨目看向了上官扶苏,却像是避嫌一般略微将他的身体推开,但哪里晓得身侧这无赖竟是嘴上挂了油桶般,撅起了老高。
“皇兄就是气了醋了也不该这样对待朕,朕可是无辜的。”
“谁还有心思与你开玩笑来着,我是想着该是时候动用我那颗早就安插好的按兵不动多时的棋子了。”
看着步非宸的背影,上官扶苏只管将视线又投注在了背后的凤鸣殿台阶上的那个女人的表情上面。
这几天,淮王有些焦头烂额,每天除了忙进忙出的在太皇太后那里准备着要对付上官扶苏那个小儿,回到府上却又是一番无福消受的表情。
眼神身后那仅着单衣的妙龄女子正趴在他的背上,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肩头揉捏着,耳畔传来她呵气如兰的话语。
“王爷,您都好几日没来看我来了,我都想你了。”
都说步非宸那张冰块脸能冻死人;可是再瞧瞧他府上这位侧妃,明明跟那摄政王同出一门,却是这般的媚到了骨子里面。
淮王咽了几下口水,侧目就看到步锦瑟娇嗲的摇晃着自己的肩头。
那股子从骨头里面便流露出来的媚态,使得他浑身热浪难耐,张了张嘴说道:“本王这几日忙,这不是一回来就跑到你这儿来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这府上这么多女人,哪一个不是羡慕你的?”
歩琴瑟想了一下,却又是委屈的说道:“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府上的时候,姐姐都是怎么教训我的,她说我不知羞耻,不懂规矩,说我是狐媚胚子下凡专门就知道勾男人的,你听听这话多难听。”
淮王正捏着歩琴瑟的手,听了这句话却是嬉皮笑脸的看了她一眼。
“你可不就是狐媚胚子,都要将本王的魂儿给勾了去了啊!”
歩琴瑟娇嗲的唤了一声,而后却又慢慢的趴在了淮王的背上。
“老爷,你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就是看着咱们府上这么多女人,可老爷膝下却连个儿子都没有,琴瑟想要帮老爷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