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时间可见一见,不定你哥哥就不是我的知己了,他成我知己了。”刘霄跟骆卿碰了一杯,说完这话就将一杯酒喝了个见底。
骆卿也是当仁不让,豪气干云地干了一杯酒,结果喝得急了咳嗽了起来。
言淮默默伸手给她拍着后背,安抚着她,也没劝她什么。
待咳嗽完了,她接过言淮递给自个儿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才接着道:“不过我那四姐夫可是待我四姐姐极好,两人小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的,估摸着也没空跟你一道吃酒闲话。”
“行呗,就剩我一孤寡老人呗,不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们过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日子,我过我一个人的日子,挺好的,反正现今还没遇到能拴住我的人,我可不将就。”
刘霄闲云野鹤惯了,有了喜欢的人就有了牵绊,免不得就要给自个儿套犁拴缰的,他可不乐意。
“我倒是挺想瞧瞧刘大哥被拴住的样子。”骆卿吃了酒,有些上头,脸又是粉粉嫩嫩的。
“你们俩一碰上跟唱双簧似的。”言淮不免又叮嘱道,“这菜还没上来呢,少喝点酒,易醉。”
刘霄指着言淮:“你现今怎地也这般婆妈了?”
言淮还不及说什么,骆卿就不干了:“哥哥这是关心我们!”
刘霄摆摆手:“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们了,肉麻不肉麻?”
可巧这时候菜上来了,骆卿当即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反正他们仨也不用太讲究礼节。
就在骆卿吃得差不多停筷的时候,刘霄好似才顺带地问了一句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骆儿,你,我可是最为了解了,你脾气好,别人若是冒犯了你,跟你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这丫鬟势必是触及你底线了,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骆卿看了眼言淮,见他朝自个儿点了点头才将今日之事同他说了。
末了,她不忘叮嘱道:“太皇太后如今是强弩之末,不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你也得当心着些才是。”
刘霄知晓此事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示意自个儿记住了。
“你们打算如何?将计就计?”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淮放下酒杯,‘砰’地一声打开了自个儿手中折扇。
“她不是陷害我们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嘛,那我们就陷害明家狼子野心、私刻玉玺,让长宁长公主府的旧人出来状告她毒害我的母妃还嫁祸于长宁长公主府,还有个旧臣也答应了会出来指证她!”
“她的罪行可是不少啊,到时候数罪并发,还有后宫干政这一条,足够她五马分尸了!”
刘霄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言淮不可能这般不谨慎,说话向来也爱藏一半露一半,这般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头一遭。
他看了眼骆卿的神色,就见她藏着拿手指朝上指了指,他立时会意,这是有人在房顶偷听呢。
“那玉玺可是刻好了?”他跟着做起了戏。
“着人刻好了,只待时机到了塞到明家就是了。太皇太后现今被禁足了,长乐宫也是人心惶惶的,也好塞东西进去,这布偶我觉得还是还回去比较好。”言淮慢慢悠悠道。
房顶的人该是怕被人发现,觉着也探听得差不多了,盖好瓦片就跑了。
“你们在来的路上就发觉有人跟着了吧。”刘霄肯定道。
言淮嘴角始终带笑:“太皇太后该是发觉皇上已经站到我这边了,可她的年岁已经大了,她比我们着急,她耗不起了,她落下的第一个子错了,后面尽皆被动。”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刘霄冷笑,“她是厉害,可惜遇上了你这么个……能折腾的。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她得了消息后定然想着先发制人,该是要加紧动作了。”言淮轻抿了口桌上的酒,“我跟她说的真假掺半,就看她信哪一条了,不过无论她信哪一条必然都会惶急出错,已经注定了她必败的结局。”
如言淮所言,太皇太后果真按捺不住了,这不,一早就有人传消息上街,说是骆卿是个灾星,会巫蛊之术,天大怒,这才降下灾难,让容州逢了干旱、定国公起兵造反,皇后之死也是她施术为之。
言淮没想到太皇太后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过利用流言操控人心不得不说是上上策。
她能利用,他亦可以!
他立时着人传出消息,说骆卿是天女下凡,她医术了得,是来普度众生的。
只是当人们遭遇难处的时候总爱想些法子将错处归于旁人之身,好为自己推脱,也好找个发泄口,好似这样此事就与自己毫无干系,特特是那些个比自己过得好的人一朝跌入凡尘,更是谁都想凑上前踩他一脚,这便是人心。
更何况太皇太后放出的消息抢占了先机,一时关于骆卿是灾星的流言甚嚣尘上。
太皇太后显不会这般简单就放过骆卿,毕竟流言中伤只不过是被人戳脊梁骨,还不能将其放在台面上来将人惩治了,也不足以激起民愤。
骆卿和言淮都知晓,太皇太后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