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伶俐的天才妹妹。
温暖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摸出一块巧克力,拆了锡箔纸,伸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舔了起来。
江焯的视线又被她吸引了,嫣色的舌尖舔着巧克力,姿态神情诱惑力ax!
他手里的铅笔芯都被杵断了。
“笔断了。”温暖叼着巧克力,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眉笔刀:“我给削!”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江焯“啪”地拍下铅笔,烦躁地说:“大男人涂什么香水,吃什么巧克力。”
说这把她嘴边的巧克力抽走,扔了。
同学们抱着头,眼睁睁看着巧克力飞过了大半个教室,稳稳地砸进教室后排垃圾桶。
这命中率,也是没谁了。
温暖气得柳眉一蹙:“吃巧克力碍着你啦!”
“碍着了。”
“打不过我还敢对我发脾气!你不要太过分哦。”
江焯表情依旧冷清从容,俨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惧的架势:“过分了,又如何。”
温暖气得小爪子握了拳头,伸到江焯胸口处,立掌戳着他:“别-逼-我!”
后排,叶青坐直了身子,紧盯着他们。
方哲翰的手打在他肩膀上,笑着说:“放心,你寒爷就是个纸老虎,嘴上厉害,手软着呢。”
果不其然,一分钟过去了,她都还是没有发力。
江焯淡定地掰开了她的手,放在桌上,顺势捏住她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弹了一下。
温暖:“”
啊啊啊,好气啊!
就是舍不得伤害面前这瓷儿似的漂亮男人一根毫毛,没救了她!
温暖拿着作业本给自己扇风:“你就吃定我不敢打你!”
“就是吃定你了。”
江焯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莫名地溢起一丝甜意。
从小到大,他挨过很多欺负,孤儿院的坏男生的拳头,妈妈的耳光,还有街头巷尾的流氓混混
可她却是第一个舍不得对他动手的人。
江焯抽走了她手腕上的皮筋,抓起她脑袋顶上的一撮碎发,系了个小啾啾。
温暖目光上移,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给我扎头发。”
江焯淡淡道:“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可以天天给你扎。”
“实不相瞒,我有个妹妹嗷!”
她话都没说完,头皮一痛,江焯扯了扯她的小啾啾:“我见过了,就那样”
“就那样?”温暖眨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就那样!”
“嗯,我没看上,以后别提了。”
“没看上。”
江焯睨了她一眼,眼前人才是心上人。
温暖全然不知,只觉得自己的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她捂着胸口,别过了头去,恹恹地趴在桌上,不想搭理江焯了。
哭死。
班主任张志明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全班最英俊的俩人又坐一块儿去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班上有些男同学啊,成天公不离婆、称不离砣闹在一块儿,关系好也不是这样的好法吧,注意交往尺度!”
班上同学一听这话头,就知道在说谁了,纷纷交换了眼神。
“成天跟哥们瞎混,也不怕女朋友误会!”他望了温暖一眼:“温寒,收拾东西,换个位置!”
温暖赌气地望了江焯一眼,立马开始收拾书本。
不过她的手却被江焯按住了:“走一个试试。”
温暖压着嗓子说:“这话niq敢不敢大声说。”
江焯往后一仰,扬着嗓子对张志明说:“老师,一开始说好了位置是按成绩自己选的,让他换位置,得有个说法吧。”
“你还要个什么说法!”
江焯嘴角弯了弯:“一开始是不然男的和女的坐一块儿,现在男的和男的也不能坐一块儿了,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这”
张志明说不出话来,明明知道他在强词夺理,但偏偏无法反驳,气的不行。
上次他找江焯谈心,江焯也从来没有隐瞒,与性别无关,喜欢就是喜欢。
柿子还是得捡软的捏,张志明对温暖道:“温寒,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下课后,张志明没有找江焯谈话,反而找了温暖。
江焯是个撞南墙的性子,想把他拉回来,除非太阳打北边儿出来,他决定从温寒入手,兴许能有转机。
“温寒同学,请坐。”张志明递了一杯热茶到她的手上:“老师有事儿和你聊聊,你听到后千万别害怕,老师没别的意思。”
温暖端着茶杯,心里慌的一逼――
“老师,您有话就直说。”
“你和江焯的绯闻,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老师很担心,这种风气如果助长下去,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
温暖连忙把自己摘干净,生怕老师以为她哥是个弯的――
“就是同学之间开玩笑的话,我从来没当真。”
“你没当真,但有人当真了。”
温暖愣愣地看着他,天真地问:“谁呀?”
张志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江焯。”
温暖脑子“嗡”的一声,全世界都安静了。
“老师,您开玩笑呢吧。”温暖还有些不相信,连忙说道:“您可千万别听网上那些瞎传的,江焯跟我只是哥们,真的!”
张志明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睨了温暖一眼:“江焯是什么人,他可不比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出了事儿好歹有家长兜着,这次作弊事件,他本来可以不趟这浑水,为什么要承认,难道他傻么,这事儿说大了,是耽误一辈子前程的。”
温暖琢磨着张志明的话,越想脑子越乱,太阳穴突突作响:“老、老师,他就是跟我哥们儿义气呢,没别的意思。”
“温寒,听老师的话,不要和江焯有过密的接触,我是为了你们好。”
话音未落,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江焯冷着脸走进来,将温暖拉了出去。
张志明怒斥道:“江焯,你干什么?”
江焯睨了张志明一眼,眸光幽冷,嗓音低醇:“这和她无关。”
“什么和她无关!这就是你们俩的事儿!”
温暖明显感觉到,江焯攥她的手用了劲儿,生疼她抬头望了他一眼。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凉意,一字一顿,发很用力地说:“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温暖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犊子真把江焯掰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