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别的原因?类似超自然之类的,巫蛊?”闵先生又提出了一个想法。
“要不咱们去问问他?”陈八岱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打两个岔。
闵先生下意识耸了耸肩,觉得陈八岱的提议也并不怎么样。
汪兴国随口回了一句:“光蛋你去呗。”
“我才不去,不够害怕的。”陈八岱嘟哝了一句。
“你们俩小名怎么都带个蛋字?”闵先生趁着这个机会,把话题岔开。
“咱俩?这说起来就话长了。”每次有人问起陈八岱和汪兴国的关系,这都能让陈八岱大说特说一把。
这陈八岱和汪兴国也算是传奇组合了,陈八岱唾沫横飞地从小时候说起,闵先生已经听得云里雾里。
“简单说,咱俩同一天出生,他家住村头,我家住村尾,那天差点没跑死接生婆,我们老家周围有八座山,他爹没啥文化,就给他起名陈八峰,上初中的时候老师给他改成了八岱,说这个名字大气,小名嘛……老家穷,都说贱名好养活,他家三个姐姐,本来够穷了,再添他这张嘴吃饭更穷了,所以就叫光蛋了……”汪兴国一开口,说得就比较简单明了了。
“你们一起长大,一起考到城里,你去了军校进了特种部队,怎么突然就转业了呢?”闵先生对这事儿很好奇。
“脑子进水了呗……”陈八岱听到闵先生提起这茬,愤愤不平。
“哎!算了!”汪兴国打断了陈八岱的话。
“你后悔不?跑回来了,人没了,钱也没了,我说你这就是作!”陈八岱还想说下去,可一想到闵先生毕竟是外人,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好了,从现在开始,轮流休息,每三个小时换一班。”谈话间,大家都吃了东西,汪兴国检查了一下水壶,还足够用。
“值夜?”闵先生问,闵先生所参加过的所有野外活动,大家都没有值夜的习惯。
“对呀,这是特种部队的习惯。”汪兴国说道。
“可是,我们又不打仗,有必要吗?”
“你不是想看尸体怎么走路吗?要是睡着了他走了你怎么看?”汪兴国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第一班,光蛋第二班,你第三班,有什么问题马上叫醒睡着的人。”
汪兴国说得的确没有错,虽然闵先生是冲着死人走路来的,可是想到死人站起来走动,心底还是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