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帝景苑那活她驾轻就熟工资优厚,真要辞了……宋依依忧心忡忡,花枝拍了拍她的肩,“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钱也挣了,我还年轻,总不能一直做保姆吧,我不是在自考成人大专么,有亲戚开了公司,我过去帮帮忙正好……”
“那就好。”见她神情全无懊恼,宋依依放下心来。
“依依姐,晚上我们去喝酒吧。“她补充道,“叫上陈思聪,万一喝醉了,有免费劳工。”
……
苏晨不知是脑抽还是故意,将宋依依的话原封不动的复制给了凌琛。
凌琛刚刚在电话里受了花枝的一通骂,面色黑沉,火没地出,冷冷呵斥:“以后这种小事不用来告诉我!你是我的特助,有特权能够处理一般的事件。”
苏晨应声,不敢多言,冷色调风格硬朗的办公室里,充斥着一股低压。这活确实是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欲退出去,凌琛喊道,“等等。”
“凌总?”
“医院那边时间确定下来了?”
“莫小姐说就这周,会提前一天联系您。”
“下去吧。”
其实苏晨并不清楚凌琛与莫心慈的事情,因为之前一直是另一个女秘书负责联系的,隐约知道一些情况,不敢妄加揣测,凌总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擅长掌控,跟在他身边有些年头了,并没有默契到能GET到他的喜好,怎么说呢,你完全不必去讨好,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夜晚,华灯初上,早春的邺城仍一派酒绿灯红,繁华骄奢。
宋依依跟着花枝去了一间振聋发聩的酒吧,分分钟让她耳膜叫嚣,与周围扭动的人擦身而过,摩肩接踵,脚步异常费力。
两人找了角落的四人桌,点了酒,花枝方大声的说:“依依姐,陈思聪说带女朋友过来!”
宋依依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脸色大变,陈思聪……为什么又找了女朋友?刚刚一路上,花枝竟然只字未提,其实她心情应该特别糟糕吧。
几分钟后,陈思聪果然来了,搂着他的新女朋友,两人勾肩搭背,穿着同款的皮衣。
宋依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怎么是她?
对方率先打了招呼:“两位美女,我叫夏微。”
花枝的不高兴全写在了脸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两个人最终走到了这一步,是她的暗示不够明显,还是陈思聪始终没把她当女人!
见二人通通不给面子,陈思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夏微,要不我们跳舞去?”
“好啊!”
夏微笑容乖巧的答应,一男一女步入劲爆的舞池,很快不见了人影。
宋依依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神,夏微怎么出狱了?按理说她参与绑架,至少需判个三年五载,难道是托关系?不对,她父亲夏培分明自身难保,韩斌早就与夏微划清界限……
如夏微这般心气高在圈子里混过的女人,偏偏看上了名不见经传的陈思聪,绝非是巧合!等到宋依依回过神,花枝猛灌了好几杯扎啤。
“好你个陈思聪,我花枝对天发誓,今后和你一刀两断!”她咽下后,又拿起一杯,举在唇边,“依依姐,你给我作证,我要再理那个贱骨头的男人,我名字倒过来写!”
说罢,她摸出手机,似乎是在删陈思聪的号码和微信,屏幕反射出的光线,将花枝一张沮丧失落懊恼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她的鼻音很重,恶狠狠的骂道:“每次找来找去都是一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医院里对我那么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宋依依觉得,花枝还是忘记陈思聪吧,因为那小子太混账,尤其是对待感情,不负责任。
她现在真想打陈思聪一顿,如果能够打醒他的话。
花枝有了五六分醉意:“依依姐,你说他们怎么那么坏,陈思聪花心,凌先生倒还好,反正吃的是回头草……呵呵……他倒是有吃回头草的习惯……我头好晕……”
宋依依却因为花枝的一句醉话而变得浑身冰冷,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原来存在第三种观点。
莫心慈是凌西的妈妈,凌琛的第一个女人,他们一家三口破镜重圆幸福美满的在一起……而她宋依依,是一个意外,一个插曲。
无论五年前,或者五年后,永远是多余的炮灰。
尽管她竭力用肉/体挽留,阻止,终敌不过真爱。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镜子里一张充满着嫉妒而扭曲的脸,是宋依依吗?
片刻后,镜面中多了另一张脸,跳跃着眼影,假睫毛以及石榴红的唇瓣。
夏微取出一支口红,不紧不慢的抹在红唇上。
“夏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依依陡然清醒,两只手撑在盥洗台前,眸光凌厉的扫向身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