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袁阵的印象还停留在是一个尸体,现在提起来难免感觉怪怪的。
我道:“袁阵没死?那他这是何苦啊?既然要上身为什么不找个身强力壮的,那个老头眼看就是要入了土的人了,就算上了他身还能干吗?妞都泡不动了!”
“你不能把人家想的像你一样,做人要有更高的追求懂吗?”白开挪揄道,不过你的疑问也对,但既然选择那个老头,肯定是有必然的理由。
我看向白开,他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万字。
我瞬间就明白了,那个老头也是万家人?所以必须用他的躯体去死才有用?否则就没法知道万家人的秘密了?
我连忙追问了好几句,白开连连点头道:“对,只有这个理由站得住脚。不过那个袁阵的立场似乎有些奇怪,既不是来追查万家人的,也不像是万家自己的人。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船上那个脸上有纹身的人。
于是我问道:“那船上那个人呢?究竟是站在那一边的?”
白开脸色瞬间就变了一下道,那个人本来我以为也是像你一样被牵扯进来的。但
白开用手点着纸万锦荣的名字:“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万锦荣。老头很贼,知道逃不掉,干脆上了别人的身了。”
“你还记得秦一恒家里的那些遗像吗?”白开提醒道。
我连忙点头。白开又道:“我觉得那些人都是万锦荣,不过用的躯壳不同而已。万锦荣在不停地换身体!”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合着就连我在视频里见到的那个做讲座的老头也不是万锦荣?
那只不过是它用了很久的一个躯体而已?
然后躯体用了几十年,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是真正的万锦荣。合着它把所有人都骗了?
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万锦荣自己的身体很早前就没了?妈的他是个古代人?”
白开严肃的点点头,之后道:“所以这里头的水太深了,不只是你,连我现在都觉得有可能会淹死。”
我失语了,半晌无法发问。
不仅是脑子里的东西天旋地转,同时我也在考虑,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白开没理会我的沉默,自顾自的继续讲道,叫你把蝈蝈塞到老头嘴里,就是为了用蝈蝈把他的魂魄逼出来。看看老头身体里的究竟是谁的魂魄。不过那个老头也他妈是条汉子,宁可折寿也要强忍着把蝈蝈吞了。最后白瞎了老子的蝈蝈。
我忍不住道:“妈的你也不想想,人家都准备沉船去死了,还在乎折寿?”
白开猛然叫了声操,当时哪儿能想那么多,光他妈晕船了。倒是秦一恒的那盆血喷的挺即时,老头的局被破了,咱也算是找到了破绽。
我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才隔了这么久,却已经有些恍惚了。
我跟白开当天聊了很久,除了之前的东西,我俩还探讨着把事情做了更进一步的分析。
分析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弄清这里头的矛盾,用白开的话说,这样再查下去,难保不会再打起来。得分清究竟惹了谁,到时被人偷袭也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最后,我俩大致得出了一个我们都认为看着比较真实的结论。
虽然仅仅只是看着真实而已。
首先,万家人一直在逃避一些人的追踪。后来不得已觉得这么逃下去也是死,还不如干脆拼了。所以这中间的很多事,是万家人搞的鬼。
同时,追踪万家人的那些人,同样也是在不停的使着手段,难免做了很多迷魂阵一样的局。
最后,夹在这两方势力中间的,就比如我或者袁阵这些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或是自保,在这两家人中间页弄了不少幺蛾子。这三方胡乱地搅在了一起,这才将事情弄的团团迷雾。
白开说想解开,必须取得那两方人任何一方的讯息。否则我们现在连自保都很吃力了,更甭说追查了。
聊到最后我俩都累了,谁都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