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岩墙上的反光标识还在,我摘下面罩,顺着溶洞向深处走。
这里很黑,周围静悄悄。
除了我自己脚步声,只能听到嘀嗒水的声音。
“谁!”
我举着手电,猛的转头。
没人,是我神经过于紧张了。
走到湿|滑的大斜坡那里,我绑好绳子,踩着墙向下滑。
找到了墙洞,墙洞内空空如也。
滑到底松开绳子,几分钟后,我找到了破罐子和散落一地的老铜钱。
一个不留都捡干净,背包转身离开。
很快我停下脚步,又返了回去。
我凭借记忆力,七拐八绕走了近两个小时,找到了那间密室。
密室中,那些破明黄帆布仍旧挂在洞顶上。
手电向下一照,照到一颗死人头骨,头骨连着稻草身子。
我蹲下说:“陈道长,我回来看你了。”
头骨眼眶就是两个黑窟窿,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想跟我说话。
“陈道长,我拿到你藏在洞中的铜钱了,多谢。”
我话音刚落,头骨突然自己掉了下来,滴溜溜,滚到了一旁。
闭上眼,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两百年前,一位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女道士在此地焚香念经。
青烟寥寥升空,她面前的贡桌上摆着铜钱罐子,马槽炉中插着三柱线香。
那些是开了光的香火钱。
天下间的至阳之物,就是传世的香火钱。
睁开眼,眼前又恢复成了破败之景。
我又回忆起一件事。
那天我们还在这里捡了个光绪仿宣德的马槽铜香炉。
如今看,那个炉子,应该就是陈妹晴烧香用的,香火钱在这里开光后,她抱着钱坛子出去,无意中掉下来了一枚。
一百九十多年后,豆芽仔在这里捡到了这一枚铜钱。
而正是这枚铜钱,指引着我再次返回此地。
这一切,就像冥冥中存在着天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