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这一天多,鱼哥砍了两棵树,他用两截绳子绑了个简易梯子,这样一来从炮楼上下就容易了许多,但还是无法够到炮楼上两层,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上去。
我们搞这么大动静,老福不是瞎子,他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教授学生,不过老福前后收了我们两次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们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关系,因为是他给带的路。
我们一伙人在炮楼密室内打地铺,大概凌晨3点多,我醒了,听到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雨点声。
我爬起来,走到门那里,推开小门向外看。
是又下雨了。
现在我离地面有十米高,所以比较小心,怕掉下去。
看了一会儿下雨,我看盗洞没问题,发电机也盖着扇布,都没事儿,便又回去躺下睡觉。
雨势渐猛,越下越大。
人在越疲惫时越容易做噩梦,我在梦中梦到了炮楼上有很多小蛇,这些小蛇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往下掉,然后这些小蛇掉在地上互相纠缠,逐渐隆起,形成了一个蛇人。
这个蛇组成的人,有手有脚,眼睛血红,他站在炮楼下慢慢抬起右手,指向了我们,像是要赶我们走。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后背大汗淋漓,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半夜4点多。
“福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黑暗中,我看到老福推开了一点门。
他半弯着腰,正透过门缝,眼睛一眨的盯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