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忙起身郑重的朝赵荭深搭一躬,沉声道:“不论结果如何,我替友人谢过赵夫人这片心意。只韩某身无长物,暂时不能回报赵夫人,待我归来后定当重重酬谢。”
“韩先生客气了。”赵荭虚扶了一把,便接过了此事。
韩先生要离开,几小只自是舍不得,但还是红着眼睛送别,而赵荭也给他准备了不少路上要用的东西。
各种旅途常备的中成药,以及家里的各种小吃,这都是赵家的一点心意。
因着送韩先生的东西,赵荭不由得想起艳娘的闺女,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如今身体调理的如何了。
艳娘去了县城那边开青楼,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只每个月会派人给赵荭送一次分红来,顺便将一个月要用的药和护肤品带走。
当然,赵荭若是有空闲,也会给画几个花样子,妆容、衣裳、首饰不定,或是带回去一首小曲,总之艳娘每次都很满意,这也是她坚持一个月给赵荭送一次分红的缘由。
没给赵荭安慰几小只的功夫,家里便来了不速之客。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云鹃踏进赵家的门开始,便一直红着眼睛,要吃了赵荭的架势,完没去留意赵家如今的变化,甚至没发现赵荭头上戴着玉簪,手腕上也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比她的穿戴要贵重许多。
因为帖子是郑家的,并不知道是李云鹃登门,赵荭才给她进门的机会。
这会见到李云鹃那吃人的眼神,赵荭只不耐的说了一句,“你倒是本事。”
短短半年的功夫,李云鹃便逃离了肮脏之地,可不就是够本事的。
“赵荭,你没想到还会再见面吧?欠了我的,该是你还回来的时候了,我这趟回来就是找你报仇的!”李云鹃压低声音,满是恨意的道。
赵荭抬眸看了眼门外,李云鹃的丫鬟就留在外头。
“怎么,你新男人不知道你是被我赵家休掉的不知羞耻的媳妇?”赵荭故意问道。
李云鹃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都变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害我的!你还好意思提当初吗?”
懒得与李云鹃辩驳过去的那些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问道:“你知道沈文在哪儿吗?”
李云鹃的神色有些恍惚,警惕的望着赵荭,似是不确定她为何提起沈文。
“我知道。”赵荭轻点了下头,淡淡的道:“我还知道他现在穷困潦倒,过的很是不好。要是沈文知道你现在穿金戴银的,应该会找你再续前缘吧?”
李云鹃眸底有一瞬的慌乱,若是沈文来找她,一旦被郑三老爷发现,她现在的好日子便保不住了。
即便心里曾经有过沈文,可经历了这么多的李云鹃,更加坚信银子才是最可靠的。
“沈文与我无关,我如今是郑家的人,这趟过来也是代替老爷过来与你谈一桩买卖,要不然你当我乐意来这么破……”
李云鹃的话未说完,顺着赵荭抬手的动作,忽然发现她竟然戴着玉饰,且比自己的物件质地还好。
李云鹃这才有空打量屋内,入目的物件不比郑家在镇上的宅子里的差,且这屋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冷。
赵荭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李云鹃这么想着,也这般问出口,“你到底赚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