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绊倒的赵荭,正好对上昏迷不醒的杨树,看对方额角上的伤痕,这是中了迷药后晕倒的时候磕到了桌角造成的,难怪被踩了一脚也没醒。
“呵,一家子宵小之辈,竟然偷到这屋来了,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吧。”赵荭冷笑一声,将杨树绑了起来,便去隔壁喊了周柳帮忙去叫赵富贵过来。
托赵家总是有贼上门,赵富贵如今审讯人可是有一手,如杨树这样的人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问的干干净净。
林德是何时找上他的,又许了什么好处,让他来找什么,周杨半点没有隐瞒,甚至还交代了林德另外雇的人,要对去镇上念书的几小只下手的事。
“已经让杨树在证词上按了手印,人也先关在族长家里了,你觉着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叫上些人,先把几个小的给接回来?”赵富贵最关心的是几个小的会不会出事。
四个娃娃,三个男娃子代表三户人家的独苗,赵家的姑且不说,沈南星可是县里的小少爷,赵富贵都不敢想他要是出了事可咋办。
“那就麻烦堂哥了。”赵荭虽然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几个小的,但也怕有个万一。
跟林德这种人赌人性,赵荭怕输的太惨。
赵富贵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出门去安排,赵荭这边却是拿着证词去找了林巧。
待林巧看完证词后,赵荭冷声道:“昨晚你是听到动静的吧?要是我没在那屋里下药,你猜那个杨树得手后,会不会朝你下手?”
林巧气的恨不能去手撕了杨树,但此刻却不觉得自己有错,而是辩解道:“那我该咋办?我一个姑娘家,可打不过一个男人,要不当初也不能被那江湖骗子给欺负了。后来我倒是想告诉你,可又怕你怀疑我不安好心,只能当成啥也不知道。
我才是受害者,被亲爹给出卖,亲娘也并不待见我,我只想自保有错吗?”
林巧越说越觉得有理,态度也强硬了不少。
赵荭冷冷一笑,将一个木匣子扔在林巧面前,说道:“这是答应给你的银子,另外还有两对实心的银手镯,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小月子养上半个月足够了,现在你已经在这歇了二十天出头,日后只需要注意将养,必然不会落下病根。”
“娘要赶我走?”抱着前匣子的林巧抬头问道。
“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自是多有不便,最好是买两个有力气的婆子照顾你,再买个小丫头跑腿。当初答应你,在你不害人的前提下遇到危险,我会救你一次。所以,你可以在乐水镇买个小宅子或者庄子,太远了我的手没那么长。”赵荭说道。
“好,我走。”听赵荭这么说,林巧便知道自己是真的留不下了,便道:“想再麻烦娘一件事,帮我买个小院吧。我不懂这些,怕被骗了,其他的等我身子再养好些,会自己安排的。”
赵荭也不介意再留林巧几日,便道:“林德迫不及待的要动手,林泉那边有什么动作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但你若是跟他们沆瀣一气,那我对你的承诺便失效。”
这是最后一次对林巧的容忍,也是因为林巧只是不作为,并未主动算计自己。
赵荭转身离开,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心中的郁色被这广阔的天空洗涤了几分。
这两日忙着乔迁的事,没有主动出击,却没想到林德竟然先动手了,正好一次性解决了,再拖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耽误了自己的事。
“是送你去坐牢,还是逼到绝境更合原主的意呢?”
赵荭轻轻自喃,对付林德除了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更多的是为平复原主留下的怨念,所以赵荭必须以原主的心态去想这件事。
还不等赵荭做出最后的决定,家里却来了个陌生的小子,站在大门外急声的喊道:“这是赵东家家里吗?我是吴平的兄弟,他让我来送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