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一脸郁色的将钱袋子解下来,放在炕上。
这回不给赵荭再开口的机会,林德火烧屁股似的走人,连杨霜追上去想跟他说句话都不能。
数完林德留下的钱袋子,赵荭虽然不大满意,但还是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见杨霜还站在大门口做望夫石,赵荭喊道:“想留下来吃闲饭啊!还不快去洗衣裳!对了,新房子那边的地还没翻呢,今天整不出两垄地,你就贪黑干,啥时候干完啥时候吃饭!”
杨霜眼前一黑,认命的去干活,不敢有半刻耽搁,怕赵荭不高兴又多给她安排事情做。
“折腾不死你,都算我嘴懒。”呸了一声,赵荭进里屋去写医书,这可是大工程。
虽算不得利在千秋,但为穷苦人谋个活下去的希望,少一些人因为生病而家破人亡,也算是赵荭在这个时空的贡献。
杨霜留在赵家的事,村民们自是少不得要说些小话,见杨霜去河边洗衣裳,不少妇人刻意去打听消息。
聪明人或多或少猜出这里头有猫腻,但也有不少人认为赵荭再能干也还是个普通的女人,终究是以夫为天的。
大环境如此,即便赵荭立了女户,可家里没有个男人撑腰,这日子就是不好过。
看之前赵荭虽然富起来了,却有那么多人找麻烦就知道了。
连着几日,赵荭都把杨霜安排的团团转,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在等着她,杨霜纵然想要打听方子的事也没空,甚至是为了不睡柴房,把身上仅有的首饰和银子都给了赵荭。
“林巧,这些年我把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跟你娘说个情,别这么折腾我了。真把我折腾出事儿来,你爹肯定不高兴,到时候咱们这个家可就散了。”
杨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找林巧诉苦,还把自己偷藏起来的一张十两银票给了林巧,低声道:“你要是能说动你娘,等你爹来了,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就是镇上的姑娘嫁人,压箱底的银子也没几个能有二十两的。”
知道林巧爱银子,杨霜这是明晃晃的要贿赂。
不过杨霜也是真的被折腾的够呛,人瘦了一圈不说,头发油腻腻的没空洗,身上都是尘土,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少,赵荭这软刀子割的她生疼。
林巧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嘴角缓缓上扬,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若放在从前,这十两银子她能把命都卖给杨霜,可现在她手里捏着一百多两银子,还不算首饰的。
且事情办成了之后,她能拿到的更多,便是林德和杨霜这些年攒下的都不一定比她多。
“好啊,我尽量。”林巧把银票收起来,扯了扯被子,打着呵欠道:“晚上我想吃鸡蛋糕,就是林夏最爱吃的那种。”
“好,我这就跟你娘说去,晚上就给你做。”杨霜松了口气,心里瞧不上林巧的眼皮子浅,但为了能顺利拿到方子,她必须得把这些干不完的活给推掉,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荭很少到林巧的屋里来,实在是没什么话说,但有杨霜在,赵荭每日都会来一趟,给林巧把把脉,两人相对无言的发会呆再离开。
而林巧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自然也是赵荭授意的。
不怕把杨霜累死,可杨霜没有自由,后续的事情就没法进行,岂不是白费了苦心?
“赵荭你在家呢,快去一趟我家,之前盖房子的银子算差账了,你堂哥找你过去对对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