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就你们兄妹这种不长脑子的蠢货,才会被她骗的团团转。赶紧松手,别耽误我忙正事,多看你一眼,我都后悔当初生你的时候没给带个脑子,不信亲娘却偏帮外人的蠢货!”
推开赵灵秀,赵荭大步出了布庄,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拉着狗剩离开,独留赵灵秀在布庄里被指指点点。
俗话说听话听音,铺子里的客人虽然不认识这一家人,可也听出了不对劲儿。
赵荭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不难求证,可赵灵秀进屋先冲自己老娘喊一通就是不孝,反倒是赵荭最后一句话说的无比现实。
“瞅着挺灵秀的一个闺女,咋不长脑子呢?她娘刚才那话口,哥嫂都不是一家人了,她却不信自己亲娘,可真是长心了。”
“可不是咋地,换做是我啊,有这样的儿女也不敢认,迟早被气死!”
赵灵秀哪里受得了这些闲言碎语,更怕有人认出她是哪个绣坊的再保不住饭碗,忙捂着脸跑出了布庄。
却说原本想去拜访沈老爷子的赵荭,现在也没了心情,干脆雇了牛车回村去。
半牛车的东西搬到家里,赵荭便和周杏花忙着整治了一桌菜,并打发狗剩去请村长两口子过来吃饭。
家里没有男人,正好周大生不良于行,便在周家那屋置办一桌,让村长和周大生吃个痛快去,女人们则是在赵家这边吃喝。
“赵荭啊,你真打算收养狗剩这孩子?”待孩子们吃饱了下桌,沈氏这才借着几分酒劲儿问道。
赵荭明白这是赵富贵的意思,便答道:“也谈不上收养,我这儿女是都指望不上了,正好狗剩这孩子也可怜,还是咱们老赵家的血脉,就是供他口饭吃的事,将来要是指望不上也没啥,我买两个婆子也能把自个儿伺候走了。”
“那咋成?你也不想想你走后谁给你拾掇坟头,你爹娘的香火可不能断了啊。”沈氏急声道。
“狗剩家里也就这一根独苗,要是把他过继了,他家那一脉不也断了香火?堂嫂为我好,我心里都明白,可我不能损了爹娘的阴德。要是狗剩日后记着我养他一场的情分,娶妻生子后过一个儿子给我当孙子,也算两其美了。”赵荭笑道。
身为现代人,赵荭并不看重香火情,还不环保呢。
可身处古代,赵荭还是得按照这个时代的思维去说这事,也省的再有人劝说她,或是打继承她家业的主意。
这算是收养狗剩的好处,毕竟狗剩是赵家的子孙,足以能堵住族里那些老家伙的嘴了。
闻言,沈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周杏花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端起酒杯道:“今儿是赵荭暖灶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些,来,都喝一口,沾沾喜气。”
不提赵荭这边吃喝的痛快,把最后一点银子花光的林源,却是醉醺醺的来到李云鹃家,砰砰的砸响了反插着的房门。
“李云鹃,你给老子把门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