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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荭喝药后迷瞪的睡了一觉,便被吵醒了。
“来了来了,赵氏你那亲家母都一把岁数了,哭的跟你儿媳妇似的,咋瞅着那么别扭呢?我这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如愿能看热闹的郎中媳妇,一脸欢快的进屋扶赵荭起身。
“……”大姐,你就不能收敛点吗?笑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喜事呢。
“前儿媳。”赵荭纠正。
连便宜儿子都不想要,还认一个白莲花做儿媳,她赵荭是多想不开啊!
“对对对,是前儿媳,我这一时嘴快了。”郎中媳妇嘴上应着,脖子却伸长了往外看,着急看戏。
赵荭翻了个白眼,偏偏她现在就需要郎中媳妇这样的大嘴巴,好把李云鹃的那些破事宣扬出去,给自己正个名。
没办法,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苛刻,名声等于社交的名片,想要发家致富总要有所顾忌。
“亲家母啊,你这可是要把我们一家子往死路上逼啊!要不是以康跟药罐子似的,云鹃也不能把地卖给娘家,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救了林家的孙子,你不能不认啊!”李母抹着眼泪进屋,哭哭啼啼的喊道。
赵荭只看了一眼,便确定李云鹃的做派是继承了她亲娘,绝对不是抱养的。
“这是赵家,你们李家的银子既然救的是林家的孙子,那就去找林家要银子。地是我赵家的,你找我说不着,我却可以告你侵占良田。”
赵荭抚了抚头上的药布,嗤笑道:“不过我要是去告官,就连李云鹃一块告了,偷盗前婆母嫁妆,蓄意谋财害命,到时候你们李家教女有方的好名声可就传出去了,别太感谢我才是。”
跟着一块进来的赵富贵,老脸通红的道:“我带人在衙门口拦住他们一家的,可这老太婆忒不要脸,把地契揣到怀里了,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没法搜身。”
赵富贵憋闷的很,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毕竟他是要脸面的人,总不能对女人下手。
“辛苦堂哥了,今儿怕是要麻烦堂嫂们过来帮忙了,等我身子骨好些了再道谢。”朝赵富贵点点头,赵荭大方的许诺。
瞧着赵荭虚弱的靠在炕头,但人却变化极大,赵富贵神色复杂的点了下头,便出门去喊人,自己留在院子里避嫌。
倒是郎中媳妇,努力让自己当个隐形人,就怕听不到第一手的大瓜。
“亲家母,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李家撕破脸,不想要孙子了?”李母脸色阴沉,语带威胁的问道。
“我的家事,就不用外人操心了。要点脸面,你就主动把地契交出来,李云鹃倒腾到你李家的那些东西,我还能大度的不计较。否则……”
屈指敲击着炕面,赵荭咧嘴笑道:“去年夏天,你去镇上看望大闺女,路上去了趟苞米地,凑巧你们村的光棍……”
“闭嘴!”李母惊慌的喊道,忙回身看身后有没有人,指着赵荭骂道:“你个老虔婆,就你那名声,以为你说出去就有人信吗?想毁了老娘名声,老娘和你拼了!”
完忘了还有郎中媳妇在的李母,撸起袖子就要扑上去掐死赵荭。
“反了天了!你们李家庄的人,当我们桃源村没人了,一个两个的上门想杀人,看我不揍死你个老妖妇!”郎中媳妇一把薅住李母的头发,狠狠的在她身上敲打着,两人很快撕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