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岚就笑,“行,我来。”
然后,她坐到了小兜兜对面,对牛弹琴似的问他,“妈妈之前教你的规则,都记住了吗?”
“记鸟!”
“好,既然记住了,那我们就开始了啊?!”
“好。“
小崽儿点点头,小胖手抓了相飞河,简月岚懵了一瞬,在究竟是按照规则来,还是陪小崽儿一起无视规则之间纠结两秒后,果断选了后者。
不就是无视规则么,无所谓,她家小崽儿玩的开心就行。
围观的老爷子看着乱来一通的母子俩,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下不去,也出不来,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你们这是玩,不是下棋。”
老太太说了句公道话,“本来就是玩,才一岁的孩子你指望他记住象棋规则,我看你是连个小孩儿都不如。”
这话就挺伤人,反正老爷子被伤的挺重。
关键他还不能反驳,毕竟这是陪他吃苦受累了大半辈子的老妻。
所以,他忍。
拿起茶缸吨吨喝了一大口茶,他道,“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了。”
“过程困不困难?”
“······还好。”
老爷子又喝了口茶,何止是还好,他家孙媳妇的表现是相当好。
不过——
“简淮山是你太爷?”
简月岚,“······”
老爷子这消息有够灵通的呀,和老领导的对话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老领导说的。
“是啊。”
老爷子从记忆中扒拉出了简家庞大的亲友团,发现没简淮山这个人,纳闷道,“哪个太爷?我怎么没见过。”
“还是······”
牺牲两字他老人家没出口,但简月岚听懂了。
“活着,您也见过,您还和他拼过酒。”
这话一出,老爷子顿时悟了,“简启先就是简淮山?”
“嗯啦!”
“淮山是字还是名?”
“字!”
老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字和名完不搭。”
“高祖爷爷取的。”
上了族谱的,族谱藏的可好。
老一辈都有字,包括她老爹他们也有,直到他们这一代才没有字。
“你有没有字?”
“没有。”
叹了口气,她说,“我爹说时代不一样了,以后都用不上字,但我觉得这都是借口,主要还是他文化水平不够,取不好字。”
老爷子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是个促狭的,你这么埋汰你爸,他知道会打你的。”
“没事,他打我,我妈打他,扯平了。”
胡姨没忍住接话,“这也能扯平?”
“能的。”
胡姨就笑,“说起来,我一直好奇知知你这个小名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据说是我出生时正是蝉鸣阵阵的时候,我妈说我话多,外面院子里知了一叫,我也跟着叽里咕噜说话,正巧太奶来看我,一见就说小名叫知知吧,这嘴一看就是个闲不住的。”
“然后我小名就成知知了。”
“是老太太能说出来的话。”
对太奶印象深刻的老爷子啧了声,“一家子的本事人。”
“你们也是。”
“我们怎么是了?”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要是不是本事人,我也不可能成为叶家的孙媳妇,爷爷奶奶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看是歪理!”
老太太嗔怪了一句,兜兜却来了一句,“妈,棒!”
不等众人反应,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棒!”
小手拍拍胸口,然后一脸骄傲的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