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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浓问话的语气平淡,除去对她有一两分熟悉的晏长安,在场众人皆未听出她语气中的淡淡讽意。
文曳沉吟一瞬,便如实答道:“是,安定天下非一人之功,诛杀魔君,亦非仅一人之力。”
在场诸人皆为天下苍生而战斗过,此番齐聚于此,也不过是功大功小的区别。
“前辈的意思是——”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去看舒浓的脸色,有些犹豫不决,“那凶手,是冲着有功之人来的?”
身后被人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从各处响起。
舒浓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并未打算在这第一层继续耗下去。
说半盏茶,便只要半盏茶。
她停在最后一阶台阶之上,与文曳对上视线:“成云娘为何而死?”
舒浓凝视着他,目光如镜,眼尾微动,眸底便露出几分探究之意思。
文曳瞧着她明亮眼底的自己,仿若无所遁形,他隐藏在端方外表下的虚伪与害怕都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的眼中。
文曳喉结一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目光一颤,避开了舒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
“云娘她……”他沉默片刻,嗓音蓦然有些干涩,带上了几分颤抖,似哭非哭,“她是为了钳制魔君,以血制阵——”
既是依据她的记忆化成的幻境,文曳不需要继续说下去,舒浓已经能知晓接下来的发展,她唇角一勾,接过话来:“然后又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发动血阵,为你争取到了一举诛杀魔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