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先得是他有良心(1 / 2)

(),

舒浓抓着晏长安的衣袖,确认柳叙白瞧不见他们的背影之后,才缓缓松开了手。

晏长安垂下眼眸,舒浓望向他,眸底的仰慕还未消散,仿若她真的是位仰慕他的小姑娘,扯住他的袖角便能叫她开心地扬起嘴角,将眼前人当作了心上人。

舒浓的眼神炙热,即使知晓是假的,晏长安的眼睫仍旧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只低着头,将袖角收回:“你打算用这种方法报复他么?”

柳叙白念着她,她便偏要当着他的面爱上别人。

“怎么可能。”

舒浓的声音轻而柔和,若他不集中精力,她口中的话便要随风而散,无人可知。

“情爱是最不靠谱的方式。”她转身,葱白的指尖指着他的心口,“愧疚也好,情深也罢,我这场戏码,能起到作用,先得是对方有良心——”

她轻笑一声:“可良心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没有。”

柳叙白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最典型的仙门正派,这辈子唯一的把柄估计也就她身上这一个。她被他骗了一遭,不在乎他对她情意几何,但愧疚,应当是愧疚过的。

人一旦功成名就之后,就有心思去想从前的事情,看看过往是否有瑕疵。

不巧,她就是柳叙白清白过往中的那一道瑕疵。

愧疚也好,情深也罢,有则更好,无则亦不必在意,她对柳叙白的了解不多不少,却知道他温和外表下的掌控欲,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会对自己的东西产生掌控欲,柳叙白从前便比常人重一点,如今功成名就,身居高位,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前的东西归于旁人。

譬如青光,譬如她。

舒浓演这一出也并非要以此达到让柳叙白黯然情伤,悔恨痛苦的目的,她不过是想借着他那点掌控欲,叫他心痒难耐,却无可奈何。

从前种种,岂能凭情爱了之?岂能凭他一句“悔”便烟消云散?

“不错嘛。”她顺势轻拍了拍晏长安的胸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太明显了,晏长安想。

她一定要出现在柳叙白面前的原因,除了报复,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问生殿高大巍峨,气势磅礴,墙边却蓦然冒出三个脑袋,鬼鬼祟祟地远远落在晏长安和舒浓身后。

陆望壹“啧”了一声,往身前两人的肩膀上一人拍了一掌,朝着前方扬了扬下巴,低声道:“怎么样,我就说吧,他们两个有点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晏长安像如今这样站着让人摸?”

秦唐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前方两个身影上,眉头微皱,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下巴,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他们说什么呢?听不见啊。”

他们两个,一个是陪着柳叙白来的,一个是知道晏长安今日要带人来见景鸿而有意留在问生殿的,又都对晏长安的事情略知一二,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八卦正殿里的那两位,却有胆量拉着景鸿的二弟子齐如一起来八卦晏长安和舒浓。

“没办法啊。”陆望壹回他,“再走近点,要是被长安发现,他这个月指不定就不会借钱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