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初的逻辑之清晰,就连关与君都愣了愣。
对啊……狗皇帝说的在理,两个大活人,能藏到哪里去呢?……
关与君打了个冷颤,哪里还能是活人了呢?就像寒隐初说的,他们根本就不是藏人,而是藏尸。
可是紫禁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两个人高手需费很大的劲才能进来,那两个太监,他们缘何会凭空消失呢?……
关与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不敢深想。
地上那个刺客因为戴着易容面具,总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似乎心情大好:“狗皇帝,你也知道害怕了?
我们的内应,不是正躺在旁边吗?不都是你的忠、臣、良、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把头偏向关家父子三人,格外在“忠臣良将”四字上加重了读法,讥讽寒隐初般的哈哈大笑。
“皇上请您明察啊!微臣绝对没有……”关穆听了这话,脸上青白交错,就想跑到寒隐初的跟前抱住他的腿解释。
寒隐初眼皮子都懒得掀:“他身为‘内应’的作用,只是在你们本不可能成功的计划万一成功时,出面煽动朝臣,拉党结派,拥立朕那个扶不起的齐王好叔叔为帝而已;
哦对了,先前吏部搞得述职,把两个刺客大晚上混到一起的事,那个事他才是真正的内应~
所以,现在肯说说你们在内宫,那个真正的‘内应’是谁了吧?!”
寒隐初话毕,关穆和地上的那个刺客都不说话了:关穆是张大嘴巴却无法吐出任一的辩解之语,而那个刺客,却是紧抿着唇一脸被勘破的不甘。
“呵呵呵呵……寒隐初,纵使你猜的对,我也是断然都不会说的!你就算把诏狱的刑罚统统都用到我身上,我也不会吐口半字!……”
说完,便又开始破口大骂,将寒隐初喷了个体无完肤、狗血喷头。
一旁垂手侍立于一旁的锦衣卫,听着那些不堪之语都头皮发麻,在想要不要违背皇上刚才的命令,把嘴重新给他塞上。
关与君更是奇怪,方才他骂自己不是词穷的很吗?怎么骂寒隐初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莫非齐王还专门培训过这事?……
也不见得,说不定正是因为他们是齐王的死士,所以才耳濡目染听得齐王如此骂过寒隐初。
许是其他人也想明白了这一茬,面色都不怎么好看……黄宝挥了挥手,指示锦衣卫将嘴重新塞上。
“唉~谁让你这么干的?!”寒隐初挑了挑浓眉,用眼神示意“停下”,表示他并不需要别人帮他给刺客手动闭麦。
反观是地上躺倒的刺客,却是一脸震惊:“你就不生气?”
“生气什么?你不过是齐王豢养的一把刀,一簇箭而已,连条狗都算不上;根本没有自己的自主意愿,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杀我。
起码人高兴的时候,还愿意逗狗开心开心,丢块肉吃;你赶得上狗吗?你知道你赶不上。
如果换成你,你会对一把匕首,一支箭那样的死物生气吗?”
寒隐初心情放好了些,甚至主动去跟刺客解释。
可是解释的内容……实在是熊猫拆快递——笋(损)到家了。
那些刺客正如寒隐初所言,不过是培养出来的死士,听到这般锥心之言,立马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