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飞鸾冰冷的眼神看来,又立马收敛了表情,赶紧爬上马车开溜。
荣国公府守卫森严,不可能有人潜入进去婆坏了马车还身而退。
只能是国公府里的人趁着马夫们都睡了,锯断车轮再悄悄溜回自己的住处。
柳翩然为什么锯断她们的马车?
沈飞鸾垂下眸子,眼底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
随即,她挑唇一笑:“柳翩然,你敢对我祖母动手,犯了我的忌讳了知道吗?”
很快的,训练有素的车夫们就换了一辆新的马车来。
沈飞鸾却嫌弃新的马车不如原先那辆宽敞,让下人们又拉出来一辆,把老太君和寿喜堂的丫鬟婆子们都安排上另外一辆马车。
“祖母先去吧!囡囡手受伤了,想先处理一下,你们先去,我随后便赶上。”
老太君不疑有他,囡囡处理伤口可比按时赶到圣安寺重要多了。
车头上的两个车夫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整张脸,身材瘦弱,步履轻盈。
沈飞鸾上马车时,对着暗处的陈进筹伸出两根手指,在车辕上敲了三声。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有危险,让陈进筹随时准备救她。
上了马车,桑雨和春眠就拿出隔层里的药箱,给沈飞鸾清理手肘上的伤口。
桑雨皱着眉看着摇晃的车身:“小姐,咱们国公府的车夫什么时候技术这么差了?”
从前就是跑山路也如履平地,如今怎的丫鬟平地上也像在翻山越岭似的?
当然了,杀手怎么可能干得好车夫的活?
沈飞鸾放下衣袖:“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否则,会有性命危险知道吗?”
春眠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外面那两个,不是国公府的车夫,若是我猜得不错,是大长公主派来要我命的杀手。”
“啊?”
桑雨低呼了一声:“那您怎么还……”
“我不能拿祖母的安危冒险。”
沈飞鸾解释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支开祖母,我怕打起来万一他们挟持祖母开威胁我,我更束手无策。”
桑雨和春眠对视了一眼,咬紧了牙:“小姐,奴婢们绝不会拖您后腿的。”
“驾、驾、驾……”
马车越来越快,连基本的平稳都维持不住了,马车里的主仆三人东倒西歪。
她们抓住马车得边缘,学着沈飞鸾的样子,指甲死死的扣住缝隙,以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这不是去圣安寺的路。”
摇晃半晌,沈飞鸾直接撩开车帘,单手扣住其中一个车夫的喉咙:“阁下想带我去哪里?”
另外一个车夫见状,立刻打下头上的斗笠,拔尖就变沈飞鸾刺来,一点都内顾及自己的同伴。
她反应迅速,将手下车夫推过去,那一剑刺穿了车夫的胸口,车夫摔下马去。
这仿佛是一个讯号,偏僻的林中小道,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黑衣人,都提着刀剑冲出来。
那车夫还想故技重施,对着沈飞鸾砍来,却突然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他的背后,一把飞刀没入,只剩刀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