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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依山而上,但山脚下的一溜平地,分成了许多田地。
有田,有地,田里是已经成熟了、结了沉甸甸的稻穗的稻子;地里是已经黄叶了、露出金灿灿的玉米棒子的玉米。
正在张子羽三人商量着进村的时候,不远处的玉米地,忽然哗啦啦一阵响,从玉米杆之间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
大叔不高,也就一米六几,肤色比王涛还黑,又布满皱纹,皱纹间蓄了许多汗水。他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有一半的玉米棒子。
他大约是在掰玉米棒子,听到张子羽几人的声音,才走了出来。
他站在那边地里,向这边放声喊:“你们找哪个?”
张子羽三人发现大叔,一起望过去,王涛问道:“大伯,这里是冉家坝吗?”
“是冉家坝!”大叔应一声,往这边走几步,又问,“你们从哪哈来,找哪个?”
“我们……”王涛正要说,但回头看了看张子羽,没有继续。
“我们从清平来。”张子羽接过话头,“找村长……”
他顿了一下,望了望村子里的桑树,继续说道,“问问蚕种的事。”
“蚕种?”
大叔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一圈张子羽,喊道:“等哈!”
便将背篓摘下,藏到玉米林中,然后沿小路爬上马路,几大步走了过来。
“走嘛!我带你们去找村长。”他说道。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往村子里面走。
王涛看一眼张子羽,意思是要不要跟。
张子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三人便一起跟在大叔身后向村子走去。
他从兜里取出那包华子,装一支给大叔,笑问道:“伯伯怎么称呼?”
大叔接过烟去,细看一眼,惊道:“耶?华子?小伙子抽得可以哦!”
便含在嘴里,回道,“我叫冉儒贵,他们喜欢喊我福贵儿!”
张子羽又取出打火机,殷勤地给福贵儿点上烟。
“福贵儿伯伯,我看你今年的苞谷很不错嘛!”他笑道。
“不错啥子嘛不错?”福贵儿摇头,“前几天刚好阔以收,结果落了几天雨,得几根苞谷都冒芽芽了。我看天气预报,过两天又有雨。我苞谷没收,豆子没收,谷子没收,拐都拐了。”
“你找人帮一帮……”
前面张子羽跟福贵儿闲聊着,后面王涛和灵诗剑跟着,王涛看着张子羽撇撇嘴,跟灵诗剑轻声道:“这家伙一肚子算计,最会套近乎了,你小心一点。”
灵诗剑抿嘴笑了一下。
她想,要不是他一肚子算计,她都不敢带他进修仙之门。
秋天多雨,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往村子里面走,会看到路边的空地上都晒满了玉米、谷子。又不时能看到有村民拿着耙子翻谷子、背着背篓出门掰玉米。名叫福贵儿的大叔一路走来,不停地与人打着招呼。
村里的邻里关系不比城里,是真的远亲不如近邻的邻居。城里的邻居,之前住张子羽对门的那位大叔,直到他被灵诗剑挤走了,张子羽才跟他说了两句话。乡里乡亲,真如亲人一般。
当然,那些村民的视线,大多都会落到张子羽他们这三个陌生人身上,特别是灵诗剑身上。
他们村虽然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村,但也很少见到像灵诗剑这样的大美女。
走走停停,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四人才穿过村子,来到村子靠上边的位置,村长的家。
而由于福贵儿不停与村里人招呼、打断谈话,张子羽竟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站在村长家豪华的乡间别墅院门外,福贵儿大叔朝里面高喊道:“儒信,儒信,冉儒信,有人找!”
喊了两遍,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院里大声问:“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