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个小乌龟,我画得好看吧。”北岛优子拿着望远镜乐道。“哈哈,等老王八出来了,我给他脸上画了一坨屎。”江强没有说自己写错字了,改成了一坨屎。“哎呀,这么高雅的东西,你,你真没文化。”北岛优子听了江强的话后,笑着打了江强一拳。苟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想了想,这他妈的没有办法,就让他们学自己的样子,先找块白布把头包起来,每个人都留了两只眼睛。
另外一拨汉奸找到了江朝宗,在门外大声喊叫着,江朝宗好不容易被吵醒了,他的小老婆也被吵醒了。“哎,老爷,老爷,你额头上。”江朝宗刚看到自己小老婆额头上有三个字,正要说出来时,却看到自己小老婆吐了。“啪。”江朝宗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敢吐到床上,一巴掌打在了小老婆的脸上,“我让你吐,嫌老子老了咋的,这些年,老子可没有亏待你。”小老婆被打的捂住了脸,慌忙穿起衣服,开始收拾她吐出来的脏东西,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对了,你刚才说我额头上,怎么了。”江朝宗接着问道。
“老爷,你头上被人画了一坨屎。”那小老婆害怕挨打,站在远处胆颤心惊地说道。“啥,一屎,快给老爷拿镜子来。”江朝宗一听就慌了,急忙让自己的小老婆去拿镜子。很快,江朝宗就拿到了镜子仔细照了一下,这一看,这狗汉奸也差点吐了。“我,我他妈的活了一大把年纪,就没有被这么侮辱过。”江朝宗听了,抖索着穿起了裤子,像浑身长满了虱子似的,不住地抖动着。“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外面的汉奸继续喊叫着。
“能有啥大事,把那个狗东西给我叫过来,这他妈的到底是谁画的。”江朝宗心里无比郁闷,他穿好衣服后,让自己的小老婆找了快湿布擦了一下脸,发现擦不掉。“老爷,这是刺青,现在还有些发红呢?”小老婆说道。“哎呀,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这下连脸都没有了,不过,你的脸上也有三个字,是汉奸婆。”江朝宗这个人从来都不要脸,谁有本事就投靠谁,属于典型有脸便是娘的玩意,一辈子不要脸,这下终于没脸了。
“啊,老爷,都是你做汉奸惹的祸。”江朝宗的小老婆说完后,直接就昏了过去,一个女人头上被纹上了汉奸婆,那真没有办法活了。江朝宗没有办法,总不能这样出去见人吧,随便找了快绸缎裹住了头,出门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都裹住了脑袋,这才知道,他们遭到报应了,至于谁做的,那肯定是抗日分子做的。“哎呀,先给皇军开门去。”江朝宗听到外面的声音很大,再不开门的话,门估计要被砸烂了。江朝宗说完话,正打算带着人过去迎接日本人,就听到一个老妇人鬼哭狼嚎般地从另外一个房间窜了出来,她手里举着一个大棒槌,边喊边叫着大声冲了过来。
正是江朝宗的大老婆,她本来以为是小老婆干的,结果走出房间,举着棒槌走过来后,才发现每个人都裹住了头,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她的脸上被北岛优子毫不客气地画了一只大破鞋。北岛优子对待敌人从来都不手软。江强拿着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镜头里的那个女人半边脸几乎被刺满了,看到这个情景,江强不由地看了雷彤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这个人就这样,爱恨都彻彻底底的。”
北岛优子说完后,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院子里的动静,一旁的江强则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观察的几个狙击点,发现没有鬼子上来,估计鬼子并没有带狙击手,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江朝宗的大院里。
此时江朝宗的院门已经被打开了,香月清寺带着一帮鬼子士兵闯了进去,他本来想质问江朝宗为什么不开门,结果,看到江朝宗每个人都用布条裹着头,家丁们大多数都是用白布包着头。“江桑,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府上有人过世了吗?”香月清寺愣了一分钟后,立刻问了一句。“啊,不是,不是。”江朝宗此时是有口难言,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边说边特意用手捂了一下额头。
“噢。”香月清寺听了后,脑袋点了两下,因为江朝宗的头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绸子。“那你们这是?”香月清寺不明白江朝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这帮家丁怎么都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啊,没什么,没什么?”江朝宗为难地说道。
“哼。”香月清寺听了后突然冷哼了一声,“既然没有什么,那就把你们头上的布给我拿掉,你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你们现在可是北京的维持会,北京的安稳还是要指望你们的。”香月清寺话音刚落,江朝宗带头,所有的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名胆小的汉奸手一抖,白布直接就从头上掉了下来,露出来了额头上的字:小日本,我日你祖宗。
“八嘎。”香月清寺正好看到,他直接跳了过去,直接拎起来那名汉奸朝脚下一摔,抬起一脚踩在了那名汉奸的胸脯上继续大声说道:“八嘎,你地抗日分子地干活。”“啊,不是,太君,饶命啊,饶命啊,我,我,这不是我写的,是别人给我刻上去的,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有字。”没有人不怕死,这名汉奸为了活命只好说出来了实情。
香月清寺听了后,立刻就明白了,难怪江朝宗这些人都用白布蒙着头呢?香月清寺想了一下,手一挥,手下的一帮鬼子士兵走到人群中,把所有人头上的白布都扯了下来,每个人的额头上一排字,除了说明自己是汉奸的文字外,还有骂他们小日本的。
香月清寺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江朝宗身上,江朝宗额头上有一坨屎,上面还有几只苍蝇,活灵活现的,除此之外,江朝宗两边的脸蛋上还被刻上了“汉奸”两个字,江朝宗眨着眼睛,嘴唇抖动着大声叫道:“太,太君,这不是我刻的,一夜之间,我们上下十几个人部被纹上字,包含我的两个夫人。”
见此情景,有些日本人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巴大声笑了出来。对于汉奸,日本人心里本来也是看不起的。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会受到人尊重的。香月清寺听到笑声后,冷冷地朝队伍转过身,大声咆哮道:“八嘎,你们笑什么,江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他头上的字一定是江强所为。”那些发笑的日本人嘴上不笑了,心里却还在苦笑,这些朋友以后如何面对,他头上写着骂日本人的字,擦也擦不掉的刺青。“是,是朋友,我们是太君的朋友。”江朝宗见香月清寺没有怪罪他们,反而对他们表示非常理解和同情,心里面顿时感动了,他激动地走到了香月清寺的面前说道。
“朋友,朋友。”香月清寺说了两句后,突然捂住了嘴巴,转过身去,差点就吐了出来。“江桑,你还是离我远点。”香月清寺心里想说这句话,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占领北平,江朝宗只是大日本帝国的一枚棋子。江朝宗看到香月清寺下意识的动作后,赶紧用手遮住了额头。
香月清寺背对着江朝宗,想着周正一贯的做事风格,他脸上阴险地笑了笑:“如此精彩的画面,江强应该不会错过,他一定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能看笑话呢?”香月清寺拿着望远镜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江强的影子,便命令部队就近搜索,不要放过每一个房顶,同时命令另外一帮鬼子把城里所有刺青店的伙计和老板部抓到宪兵队去,这些人一定有人认识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