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谨慎了。”徐恕摆弄手机，“我们要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我让监视她的警卫员撤离，现在由咱俩监视。”

姜青蕊不由得佩服起来，“好主意。”

话音刚落，姜青蕊扯了扯徐恕的衣角，“你快看！秦安出来了。”

果然，两人离开没有五分钟，秦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上出租车。

姜青蕊连忙摆手叫车跟在后面，“师傅，前面那辆白色的车别跟丢了。”

司机长相颇有江湖气息，踩下油门速度快了不少，“放心。”

一路跟到一处闹区，秦安下次走进一家饭馆。

幸好这里人群拥挤，姜青蕊和徐恕避开秦安的视线范围，悄悄绕到秦安坐的桌子身后，中间有一处屏风，能遮挡住身形，还可以正好听清旁边桌子人的说话声。

不多时，凳子拉开的声音响起，“你来晚了。”

来人是一名男子，“路上车太堵了。”

“最近怎么样？”

饭馆些许吵闹，姜青蕊费力听着，断断续续猜出个大概。

对面的人是秦安的患者，不太适应办公室环境，每次都和他出来。

“刘庆凡，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对。”

姜青蕊暗暗记下男人的名字，同时把自己的凳子往外挪了挪。

秦安背对着他俩，因此只有刘庆凡能看见姜青蕊，但他并不认识，也没有在意。

姜青蕊注意到刘庆凡筷子平行摆放，必须与碗边齐平，菜码也整整齐齐按大小排序。

是个重度强迫症。

这时邻桌的人吵架，刘庆凡听见后表现得十分暴躁。

姜青蕊不禁起凶手的特征。

但是与徐恕的侧写不同，刘庆凡身高堪堪一米七，显然并不是要找的高大凶手。

姜青蕊把她所看见的告诉徐恕，等待秦安离开。

重新回到秦安的心理咨询室，徐恕假装刚到，“秦医生，警方根据线索查找到了一位名叫刘庆凡的男人，能否提供他的档案。”

秦安很明显的呆滞一瞬，最后立刻拒绝，“抱歉，我不能透露病人隐私，上次是因为案件需要，迫不得已。”

“请你体谅，这次也是案件需要。”

秦安态度坚决，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我不能随意提供病人，没有权限。”

“那好吧，我去找有权限的人。”

徐恕转身离开，姜青蕊跟着他进入院长办公室。

向院长说明情况后，对方很配合警官调查，马上找出刘庆凡的档案。

姜青蕊光看到门口的身影，悄悄探出一张脸，与秦安来了个对视。

秦安已经看见院长的动作，没来得及隐藏好自己满脸焦急的神情。

“好巧，我路过。”

没等姜青蕊说什么，秦安僵硬的微笑，从她面前路过。

姜青蕊不加思索的跟了上去，看到秦安走到消防楼梯的角落。

姜青蕊躲在门框旁边，可以听见她讲话，“最近不要联系了，今天有人跟踪我。”

她猜测是通话的人是刘庆凡。

这是姜青蕊手机传来振动，是徐恕不到她发来的消息。

“局里有新发现，秦安是当年‘雨夜屠夫’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