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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战营。
安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殿下,这里比不得大夏,百姓对咱们戒备心重,按寻常的方法肯定事行不通的,林大人才想从敌营下手的。”
“您不应该派安南安北直接杀入青龙会。”
“因为您的冲动行事,林大人的处境堪忧”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南宫景荣也自责起来,满脑子都是担心林仓,感慨道:“我看到湖州是林仓的逮捕文案,也是关心则乱,现在林仓的安危最重要,其余的事情都往后再议。”
安东点头道:“嗯。”
想到了什么,看向南宫景荣继续道:“殿下,我们要相信林大人的能力,依臣看我们倒不如按兵不动,等待着林大人差遣。”
“好。”
接下来几天,这众人安心守在阵外。
另一边。
经过这段时间的运筹帷幄,林仓在湖州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他也发现了湖州境内的很多异常,比如同为灾后难民,有些百姓便吃香喝辣,住着临时单间的茅草屋,过得也算自在。
有些百姓面黄肌瘦,露宿街头,都愁眉苦脸、哀婉叹息。
林仓穿着青龙会的衣服走在大街上,那些穷苦百姓见到他们慌忙垂下头,浑身微颤。
这般情况,倒是让林仓心生疑惑,找了个面善的汉子,问道:“这位兄弟,你们为何没有草屋住?”
那汉子低着头,掩饰着眼底的怒火,没有回林仓的话。
但是站在他不远处的妇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慌张的朝这边跑来,慌忙的朝地下一跪,“大人,是他不知轻重怠慢了大人,大人饶命。”
“我没有恶意的,你们不用慌张。”
林仓刚想开口,一道膘肥体壮的身影急忙朝这边赶来,“大人,你有什么只管吩咐小的,不用搭理这群脏货。”
林仓的视线落在胖子身上,沉声说道:“他们这群难民为什么没有粮食、草屋?”
那胖子嘿嘿一笑,“大人,刚来的吧,这里边说起来比较复杂。”
双眼眯眯转着,脸上写满了算计,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碾几下。
林仓满脸冷漠,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直接丢到胖子手里。
胖子接到银子,在手里颠了颠,顿时乐开了花,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口袋。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嘿嘿拜道:“多谢大人赏赐,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林仓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说说吧,这究竟怎么回事?物资分配的如此不公,怎么也没人管管?”
那胖子满不在乎的絮叨着,“他们活该呗,现在湖州的物资都在教会手里,他们这群人拒绝加入任何一个教会,就只能挨饿等死呗。”
林仓眉头微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刚才的汉子,心里想着,“湖州境内还是有心系朝廷的,从这群人入手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告别了胖子,林仓在角落里换了身破败衣服,转身混到难民群里。
一稚嫩男童脸色惨白,身上更是看不到一丁点肉,“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死,爷爷,我想加入教会了。”
他身旁的老者吗,浑浊的双眼微微转动,“你要相信爷爷,只要上边派人下来,他们就得意不了多久了。”
“真的吗?”
男童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老者,后者向他重重点头。
之前的汉子却愤愤的道:“朝廷不可能管我们的,我们本就是南历子民,平在往日平安无事的时候,大夏朝廷可以给我们减免赋税,可有了这天灾人祸,哪还又人愿意搭理我们。”
他声音沙哑,哽咽的将继续说道:“知府大人都被杀了,原本那些大夏派来的贵族也都死于非命,这口怨气不算在我们身上就不错了。”
刚刚那个男童闻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汉也流下两行浊泪,显得极为凄凉,“可是南历已经不要我们了,若受不住初心,大夏肯定也不会接纳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真成了无国游民了。”
他们坚持了数月,可朝廷依旧杳无音讯。
这让他们的内心也不得不破防。
林仓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被触动了,“放心,从湖州加入大夏版图的那一天起,你们就永远是大夏子民,大夏朝廷也会护着你们的。”
可他这些话,却换来了众人的嘲讽。
那汉子双眼满是怒火,“我看你是青龙会的人,现在打扮成这样,跑我们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还嫌给我们的难堪不够吗?”
就是因为他们坚守初心,不加入任何教会。
那些教会的人,连同新加入教会的百姓,联合在一起羞辱他们。
可以说,他们这段时间身处水深火热,过的生不如死。
林仓突然严肃的说道:“总之,坚持下去,大夏不会亏待了你们。”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可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机。
“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大家派发口粮。”
话毕,林仓转身就走,林仓又陆续见到了很多百姓,从他们的口中得知,湖州百姓并不跟谣言那般敌对大夏,反而心系大夏朝廷,只是由少数人在乱党的胁迫下,为了温饱才误入歧途。
他表情凝重,在无人的地方用信鸽联系了城外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