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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古一峰的话，古染有些意外，不过面上倒是没露丝毫破绽。

“呵呵，皇兄说笑了，十年前的案子，都是盖棺定论。相比起来，皇兄就不想知道秦山的案子么？”

古染淡然开口，心中对古一峰的防备却骤然提起，心中对自己这废物太子的感观有所变化。

接连几次事出意外，他已经明显察觉到太子和以前的不同，恐怕不能按以前的印象来评价对方，如果大意，这么多年的布置可能都会付诸流水。

两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都试图通过拿捏对方的痛点来激怒对方，从而抓住破绽，好下手一锤定音。

“秦山一事，本宫自然会追查，若是真的，死不足惜。若是假，有人故意陷害，本宫也定当令那人生不如死。本宫叫二弟来，是为了谈论旧案的。”

“还记得十年前的烟花火毒案么？本宫记得，当初陛下是交给二弟你的，如何又让给赤连城的？还有那些烟花布置，怎得就那么巧，恰好都是布置在城中御君营诸将边上的？”

古一峰双眸微眯，缓缓问道。

刚才在古染来之前，他就接到了房玄传来的情报，关于烟花火毒案，期间许多疑点都被他看在眼里，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赤连城，就是一个背锅的，但是先帝已逝，老皇帝要收拾这些前朝旧臣，谁还敢为赤连城发话？

“皇兄说笑了，此案过去十年之久，臣弟已经不记得了。皇兄所说的这些疑点，不如交给大理寺或开封府去查。”

古染闻言仍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开口。

殊不知，他心中却是在冷笑，而今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如今的大理寺卿，还有开封府尹，二人可都是二皇子亲自提拔上来的亲信。

老皇帝对此事向来不闻不问，只要大乾国泰民安，几乎是任由老二放肆。

“不必，既然是旧案，就不该浪费大理寺和开封府的人力，本宫打算将此案移交给右相房大人去查，不日就可去大理寺提出当年卷宗，二弟认为如何？”

眼看古染无动于衷，古一峰直接丢出一个炸弹，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来。

“房玄？咳咳！皇兄既然决定了，何必与臣弟商议，房大人的精明，朝堂上无人不称赞，有他重查此案，定然能还赤连城老将军一个清白。”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臣弟府上还有要事，就不在天牢久留了。皇兄既然对政事有意，还是不要再待在天牢里了。臣弟话已至此，告辞。”

在古一峰的逼迫之下，古染的面色总算有了些变化，虽然只是震惊了一瞬，但是依然被对方捕捉到了，当即就提出告辞，匆匆离去。

“可笑。房玄那里不必我操心，身为右相，他还没那么容易被你拿捏。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臂膀。”

古一峰冷笑一声，放任古染离去。

在看见秦山的惨样时，他刚开始虽然很愤怒，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对付古染，绝对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索性将计就计，面对面和这位老谋深算的二皇子碰上一碰，只要放出一些风声，有些事情一旦被翻出来，局面可就不是他这二皇子想遮掩就能遮掩下去的了。

想到这，古一峰又看了看昏迷的秦山，只能将其挪到自己所在的牢房当中，随后便继续闭上眼开始运转灵力，催化火种。

……